第二百七十九章:造物主弃的酒杯_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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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造物主弃的酒杯

  蒙德南部,龙脊雪山。

  随呼啸寒风席卷的冰雪绵连成片,足让那些本是生惯于雪地冰天的飞禽走兽顷刻没了踪迹,如今栈道积雪已然足以漫过膝盖。

  但在谁人眼底,却是一片焚尽一切的火海。

  身形窈窕丰腴的金发贵妇人绝美的神色却十分阴寒,悬挂在她头顶上的戴丧面具衔着薄纱半遮盖住了她其中一只瞳仁中闪烁着的那形同破晓的赤红颜色。

  另一只不加粉饰在外的眼瞳却是天蓝颜色,其中乍现的寒芒破坏了那本应澄澈的美感,徒余冲破霜封后她涂抹上的扭曲妆容。

  白皙脖颈上的黑曜石坠饰垂至胸前,一身鲜艳瑰丽的侧开叉长裙垂地。

  下一刻她于苍茫旷野中踏落的玉足似藏匿着可怖的高温,令得周遭的冰雪就如碰见天敌般呈开环状消弭了足有数十米远,再难覆盖。

  在这一望无垠的寒风瑕白里,是何其显得壮观。

  “……居然被人先一步动手,你们的办事效率让我感到很失望。”

  贵妇人优雅地交叉双臂于丰腴胸前,不耐地回望过美眸向着身后的属下数落。

  她的声音虽然好听,却又分明藏匿着浓烈的冷傲。

  “愚人众行事,最重要就是要高效利落。”

  “身为生于雪境至冬国士兵的你们,难道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吗?”

  但在看见自家愚人众的士兵们都几近说不出话来的可怜哆嗦椰羊模样,半晌过后她还是暗暗叹了口气,信手唤出由火元素构筑的飞蛾缭绕在他们周遭以拔升温度。

  一时间,一众愚人众士兵们这才能活动被冻僵的舌头。

  鲍里斯与约翰感叹地看着相比他们而言分明穿得一点都不厚实的女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对方,毕竟实力本身也是自己争取而来的。

  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了一旁的鲍勃,想要询问这场寒潮是否是自然形成的。

  见状,鲍勃只是感到有些头皮发麻地摇了摇头,表示这股忽然席卷而来的骤寒必然有些古怪,身为先遣队冰铳重卫兵的他几乎是最能抗严寒的。

  但是这呼啸而来的寒风中分明就掺杂着能够彻入骨髓的冰元素能量,亦就是统称的冰元素极寒地脉反应,此刻弥漫的冰雾几乎已经遮盖住行进的视野。

  他哆嗦着发青的脸看了看不远处同样不好受萤术士与镜仕女小队,终于还是用那好不容易才能张开的嘴吐出了哆嗦模糊的字眼,显得脑子都被冻得有些发麻。

  “报、报告女士大人……把守雪山各个路口的第二和第三小队确实不曾断过轮换班,巡逻的萤术士们也并未望见有任何进入雪山的旅行者们。”

  “而且近期蒙德城内……还在大兴举办风花大比,城内的骑士团人手本就有些短缺,如今各个扎营哨口的弟兄们也没有发出警报。”

  讲到这里时,他终于还是壮烈地咬到了舌头。

  “吕似大人,仄费不费似一种地卖一馋?”

  那像是在猛吃三大碗树莓一般模糊的音节,让整个部队的士气都低迷了不少。

  闻言罗莎琳美眸微动,她也也清楚债务处理人的情报不会出错。

  如今雪山可以说是被她挖了个遍,但仍寻不到所谓杜林尸首的元素核心。

  下一步想要借此将之利用邪眼活化毒血刺激特瓦林,而使之失控冲撞蒙德城引诱出风神本体的计划,无疑已经随眼前捉襟见肘的局势变得举步维艰。

  但若是那颗核心被人有意掩藏,寻不到那倒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但是能瞒过人的遮蔽物并不一定能对魔物起效,同样也能够防止魔物触动的机关也并不一定真的就防得住介于两者之间的特殊存在。

  “哦?但我看这可并不是什么地脉异常,而是另有他人从中作梗。”

  于某处高坡上,她微眯起美眸端凝着眼前于雪地冰天中蓦然拔升于云天的突兀巨树,直觉告诉她那生长在树上的赤红宝石蕴藏着浓缩的火焰元素。

  似有所感的,她微不可查地瞥了一眼那远处的雪地。

  随即似乎望见了像是雪山椰羊一般把头扎在雪里企图掩耳盗铃混过关的奇特生物,在确认对方并非人类后便不再管顾。

  “……算了,通知后方部队跟紧随我下山吧。”

  闻言,一众愚人众的士兵们都面面相觑。

  “女士大人,您找到了下山的路了吗?”

  闻言罗莎琳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又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你们都记住,我的话一般只愿意说一遍。”

  “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但必然先是有用之人,前提是要控制住。”

  她莲步微移转身离去,不再去管顾眼前可能会使蒙德城变成雪境的灾祸前兆。

  既然都是为了引诱出那把身份藏得极好的蒙德风神,并与之提出所谓出兵驰援蒙德以谋取神之心乃至驻兵、外交话语权的目的。

  至少这样的变数,称不上是某种两难的选择。

  在雪山上企图寻找那份风尘爱意的真相,本就是她不应有的恻隐。

  在她眼底曾经的那个罗莎琳已经死去,如今站在这里的只是至冬国愚人众执行官第八席的「女士」,是漫长的岁月中积郁的余烬,是焚尽炽炎的魔女而已。

  可是弥漫的冰雾瞬间如屏障般遮盖住了前路,如幻觉般混淆了视野。

  于罗莎琳而言这也没什么所谓。

  因为她心中明白,自己在戴上头冠时自己就早已被烈火吞没。

  待愚人众的部队远离后,寒风仍在呼啸。

  那哆嗦发抖的布利啾才从雪地里把脑袋拔了出来,整个鸟冷得在原地都颤出了残影,手里唯一称得上是可用之物的法杖也不见了踪影。

  在初到这雪山破旮旯的时候它就知道了,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冰冷,不管是躺着站着都能把自己渐渐冻成真正意义上的冰深渊法师。

  唯有怀里时不时可以揣出来抱一抱取暖的这个小布偶才是温暖的,也正是好在它心爱的祸斗牌小布偶还揣在手里,不至于让它心态失衡。

  “噜噜噜噜噜噜……冷,冷死他帅大爷我了……”

  “早知道那颗心脏一样的破核心能够忽然长出那么大颗破树,把我脑壳锤烂我都不会直接把传送符文往上边印……天知道殿下送了什么东西到它里头”

  它后怕地把小眼睛望向了不远处还在生长的可怖大树,内心满是忌惮。

  回想起大概在十数分钟前。

  自己在那诡异的山洞里摸索的时候就发现随着自己越往里边凑近,那如心跳般律动的声音就更加清晰,最终映入它眼底的便是那形同心脏的魔物核心。

  “公主殿下……居然想要复活这么个玩意,这怎么可能嘛?!”

  布利啾吸溜了一下鼻涕,举步维艰地向着不远处的山洞走去。

  它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那便是自己寻到的这个叫做杜林的可怖魔物在某种意义上根本就算不上死去,即便身体已经变成骸骨也失去了行动能力。

  但那颗心脏还在跳动就已经说明了太多东西,难以想象真的有生物能够在仅留存一颗心脏的情况下在严酷寒冷得隔绝掉大部分元素力的雪山中保持活性。

  布利啾都敢发誓,自己身为深渊法师的见识绝对称得上丰厚。

  但那样几乎随时都可能重新活过来的诡异核心,蕴藏的生命力已经丰厚到让它都感到头皮发麻的程度,甚至都称得上是一种绝对是禁忌的存在。

  假设真的有这样的魔物,那它将会无节制地增长身形乃至最终变得庞大到这片大陆无法承载的地步,即便这个过程不可控到同样能摧毁掉它的意识。

  即便如此,那样一具只能算是肉体还活着的魔物同样不会死去,而是仍会无节制地破坏掉提瓦特大陆元素力运作的平衡,招致整个世界地脉异常天灾不断。

  换言之这只魔物本就不可能存活,成长的过程注定它会夭折。

  成长的过程也同样会变本加厉地对世界造成百害无利的威胁,因而称得上禁忌。

  在保持传输阵法稳固的过程中,它也分明看见坐在王座上的荧只是慢悠悠地对之抛出了一颗像是魔神执念一样的东西,其蕴含着的水元素气息同样可怖。

  就在布利啾胡思乱想的那一刻,它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贵妇人玩味的呢喃。

  “你想去哪儿啊,深渊的爪牙?”

  这一瞬间,它的浑身羽毛都蓦地径直炸开。

  在激活杜林和核心之前保持传送阵法的稳定就已经耗费了它大量元素力,这棵古怪巨树出现的一瞬间它同样已经将所有元素力都用于构筑自保的水泡泡屏障。

  究竟是因为深寒导致它的反应变慢了,还是对方其实根本就没有走,而是在静待着他彻底放松警惕的那一刻通过某种元素技艺来到它身旁的么?它的视线在这一刻就已经陷入了模糊与黑暗,一把闪烁着雷光的重锤重重地砸在它将要转过来的肥胖身影上,轰飞得它在半空中就大口呛出了鲜血。

  布利啾视线模糊地咕咕咳着,如断线风筝般飞在半空的时候那手掌还挣扎着想要揽住从手里飞出去的祸斗牌小布偶,却只能无力地看着它飞得越来越远。

  ……

  「布利啾,求求你了,你带我离开璃月港好不好……?」

  意识的画面,是数年前小祸斗与他最后一次相见时的画面。

  那时的布利啾还在因对方的手脚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感到心头闷血翻涌,哭得泣不成声地坐在地上把他搂抱在毛茸茸的怀抱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它就知道自己和这不同于它一片天空的孩子走太近会害了他,一定是璃月港的人因为它送的那毛绒外衣暴露了什么,想要把它引出来抓住。

  布利啾能感应到祸斗的身体里留着复数个以上的印记,符箓、触动型元素技艺、甚至机关义肢里都藏着信号器,它不可能带得走对方的。

  深渊也不会放过抛弃组织后无家可归的它,它做不到把对方带回到那明显是会害了他的那位公主殿下身旁,它真的只是一只其实很弱小的深渊法师而已。

  一定有别的方法,它必须做绝让对方再不因自己而在璃月港成为异类。

  它可以在被流放的过程中学习解开那些印记的方法,可以开垦一小片菜地打打林猪把他喂得白胖,复苏手脚的失落学识它在这个过程找到仪器也可以帮他恢复。

  对待同类,人类难道相比于魔物、相比于丘丘人要更野蛮么?

  果然还是它,因为璃月港的人明明都很喜欢他……它又不是没有远远站在天衡山上伸长了脖子去看他座无虚席的戏剧,让它只能眼馋的摩拉攥得多到数不清。

  魔物只能干坏事,除了干坏事以外真的有人以为它有得选吗?

  不干坏事的魔物就不会出现在人类面前这种说法,前提是那些个人别有事没事就往荒无人烟的山地里跑,不抢它的菜不追着它打啊。

  “……咕!!你走开!!我讨厌你!!你怎么那么笨!!璃月港那么美好你都会伤成这样?!以后你都不许来见我!!”

  布利啾茫然地看着小祸斗那双因此而忽然变得无比空洞的钴蓝色眼睛,那双眸子像是在问为什么要让他回去死掉,就像他回头就真的会死掉一样。

  它攥紧了法杖,它只知道让对方跟着自己那才真的是十死无生。

  法杖有些用力地敲打在小祸斗头上,流淌下的一滴鲜血如此刺眼。

  最后法杖还是啪嗒掉在了地上,它哭得比明明受了伤的祸斗还要伤心。

  它其实才是那个被赶走的人,连沾一沾璃月的阳光都会是错误的人。

  「我想带你走啊…可我是魔物…你是人类……」

  「你早就比那些看着像人的人类,更称得上是人了,笨比小崽子……」

  ……

  那一瞬间,本已经昏迷过去的布利啾艰难睁开了小眼睛,绷紧了身子狠狠砸落在雪地里一连翻出了好几圈才磕碰到石壁停下,又是浑身发麻地不住发颤。

  它那其实很锋利但一直都被它藏起的利爪扎进了雪地里,像是在凭借着元素的气息模糊地感应着什么东西,那染血的毛茸茸胸膛剧烈且紊乱的起伏着。

  可能是在找它的小祸斗布偶,也可能是在找石头想要拿来扔对方。

  罗莎琳缓缓地迈步走到它身旁,又是一脚把它像是踹破麻袋一样又踹飞老远。

  “只派这么弱小的一个魔物来到雪山未免也太可笑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个封印到底藏在哪了……我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在她身后,鲍里斯起手里的重锤又回头向着那后方发动短途瞬移的岩使游击兵们打了个手势,表示目标已经得手可以不必再耗费元素力。

  他正欲转身,忽然望见了那地上模子一看就眼熟的小布偶,在将其拾起的时候他的心绪瞬间就乱成一团,对方分明可能是自家小斗子的朋友亦或是重要的人。

  就在他想要求情的那一刻,手中的重锤几近变得更加沉重。

  他沉默了,这些年来他也明白过来了查耶维奇口中那句至冬国不相信眼泪是什么意思了。

  即便是解释了,祸斗的存在在女士罗莎琳看来也根本不如眼下的情报重要。

  那么自己的做法,就是在对身后一众兄弟的不负责。

  一时间掩盖身形的屏障落下,愚人众队伍的身形又出现在了雪地中。

  布利啾艰难地靠着石头坐起了身子,觉得自己圆润的身子也不冷了。

  可能和那乱了一地的羽毛有点关系,明明距离换毛的季节还有大半年。

  其实每年换羽毛的时候深渊法师都是可以另选择想要转换的属性改变模样的,但它就是一直保持着水深渊法师的那身天蓝色羽毛不想要改变。

  祸斗认不出来的话是一回事,它最担心的还是其他深渊法师佯装自己去哄骗他,那小崽子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哪还可能认得出自己。

  照这么个说法它还得去见他,不然留了那么久都特意洗干净的羽毛可就浪费了。

  布利啾抬起了碎裂的面具,感觉到自己已经没力气说出那句‘就这儿?!’的话来了。

  它只是艰难又缓缓举起了爪子,竖起了中间那根朝着愚人众们的方向不屑地重重比了比,随后利爪狠狠扎到了雪地上。

  下一刻,剧烈的轰鸣声从愚人众队伍们站立的位置蓦然撼动。

  罗莎琳微愣了一瞬间,忽然反应过来如果非要说本是毫无根据地出现在此的对方会因那棵巨树的异动而出现,那么对方起初的位置只可能是地下。

  也就是意味着,对方刚刚在摩挲雪地只是为了让自己的法杖钻进地壳的缝隙乃至接近那颗本就不稳定的心脏,以此对它再度造成刺激。

  因为对方,对于龙脊雪山地下洞穴的构造绝对比他们要更清楚。

  “所有岩使游击队伍与镜仕女们,现在马上朝着那棵树的方向转移位置!!”

  她正要命令的那一瞬间。

  布利啾也已经拖延够了积攒水泡术的力量了,虽然很弱小。

  但是他大爷的水泡炸开的那瞬间,同样也是有伤害的啊铁咩!!

  ……

  地底洞穴中,不断鼓动的杜林心脏里。

  似乎有着一道满怀怨毒的执念在疯狂挣扎,有着九个如水流般构筑的头颅在咆哮着想要复仇的渴望,同样恐怖的生命力几乎是完全在适应着这颗心脏的脉络。

  但是干燥的地底下不存在水元素,它难以完全占据这毫无意识的心脏。

  这一刻的奥赛尔本能地明白,这将是它唯一复生且拥有比以往更恐怖实力的唯一契机,同样也是那位公主留给它向璃月港施加报复的最后机会。

  它若是无法成功,它的执念将会反过来变成这颗心脏的养分,届时这颗心脏的活性将会变得比以往更强,那条东风之龙身上的毒血也会被彻底活化而招致发狂。

  这是自己与它博弈谁将成为深渊战争兵器的唯一机会,也是残酷的机会。

  这一刻出现在它意识深处的,是那时海面上身穿一身戏服对着它手握刀刃的那个少年冰冷的钴蓝色眼眸,与他那嘴角扬起的戏谑笑容。

  那样的轻蔑,身为漩涡之魔神的它绝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

  这一瞬间,那忽然出现又缭绕在杜林心脏旁边的数个水泡。

  齐齐炸裂的水元素能量,如此清晰。

  ……

  下一刻龙脊雪山如同整座都在地震一般,裂谷翻涌雪崩不息。

  罗莎琳与一众愚人众队伍脚下的冰面几乎瞬间塌陷,连带着一同坠落向了这深不见底的裂痕中,于一阵震耳欲聋的地鸣声里不见了踪影。

  而布利啾则是拼命用水泡裹住自己竭力漂浮,最终还是无力地看着它在颠簸中破开。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小祸斗崽子……」

  它在空中如愿抱紧了它好不容易做出来的的祸斗牌小布偶,最后失去重心地到悬着坠落了下去。

  天空中的寒天之钉也分明像是下坠了十数米,又勉强止住了身形。

  那棵仍是在向着天穹伸展的奇异古树,分明就像是想要延伸枝干把它触及一般。

  而且若是从远处细看,那棵树分明就像是从地里探出的龙爪一般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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