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渐变大的落雪_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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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渐变大的落雪

  回到酒馆房门前时,莫娜这才轻松地伸了个懒腰。

  她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把蒙德图书馆里需要用到的书籍都借阅了个遍,兴许是因为眼下处于非常时期,因而那原本据说要求很苛刻的图书管理员另找了个代班人。

  “唉……如果不是为了那些资料,我怎么可能特意跑来蒙德城嘛。”

  莫娜轻叹着把房间门缓缓推开,稍显苦恼地走了进去。

  眼下虽然暂时的落脚处是寻到了,値她的失物也已经报备在冒险家协会与西风骑士团那边寻求找回,但这场风波注定是要让她打空侥幸算盘的。

  “可恶的命运,为什么偏偏是选到我了呢?”

  她似乎并没有发现房间内那原本被她出门时随手关掉的灯如今已是亮堂,更没有发现那原本有几处被她制造出来的狼藉如今已经被清扫得干净。

  此刻莫娜的脑海里浮现的只有祸斗那始终笑吟吟的模样,即便那样温柔好看的笑容能给任何人带去如沐春风般的好印象,唯独对她例外。

  因为她只要随手一占卜,对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会变成阴寒的冷笑。

  难以言表的压迫感会无时无刻提醒着她,对方不过是披着椰羊外套的北风狼。

  “不过话说回来,原本我的路途是要经过奔狼领那个位置的……是因为那地方曾经发生了什么与他有关的事情么?他总不能是在那儿战胜了命运一次吧。”

  莫娜轻抚着下巴缓缓走着,眸光因思绪悠远。

  她也有怀疑过如今对方的性情乃至人格都实际上是与命运背道相驰的产物,这个世界终会寻得一个可乘之机会以某种方式将他扭曲变回原貌。

  但很明显的,是对方在近些时日曾挣扎成功过了一次。

  因而这份束缚会变得愈发蛮横,至少她眼底看见的命运虚影是如此推演的。

  “可是那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神明视线死角之处的命定之人……总不可能是他吧,像他那样灵魂罪恶的人无论怎么看都会被世界唾弃的吧。”

  其实,她很讨厌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这个评价。

  因为无论罪恶与否,都是命运玩弄成相应模样的产物,越是可以窥见的命运越是难以改变,自从她接触到了这个本不应该接触的层面后便很清楚了。

  命运可以战胜乃至改变,但那些如蝴蝶效应般接二连三的代价同样会不期而至。

  如果改变命运就是他的命运,那所谓的命运又能怎样。

  只要一切都还未落定,那就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嘛~不管了不管了,总之先洗个澡再说……”

  莫娜满怀期待地穿过客厅,淡青色的美眸亦是微眨。

  毕竟这至少是她近几个月里住过最舒适的地方了,睡在那软绵绵的大床上可说什么都要比睡在树上来得舒服,也不需要为果腹费太多心思。

  “回来啦,今天在蒙德城待得还习惯么?莫娜?”

  坐在沙发上的祸斗循声回望过钴蓝色眼眸,向着她打了声招呼。

  “嗯……姑且这里还算是个让人感到舒适的地方吧,如果不是因为有……”

  下意识回答了半句后,莫娜那俏脸上好看的笑容终于还是微微凝固。

  莫娜的唇瓣呆滞地微微张开着,淡青色的美眸望向了一旁的沙发。

  那才从浴室内出来没多久的水汽就仿佛先是缭绕而出一般灼**拍在了她的脸庞上,让她的脸上于错愕的瞬息间都变得滚烫发红。

  与她静静对视的少年只有在腰下轻裹着浴巾,独属于他的体香浅淡温柔。

  祸斗那双钴蓝色的丹凤眼眸亦是停在她的脸上,那稍许水滴剔透地划过他诱人的泪痣又滴落过白皙体肤与锁骨,最终划过胸膛的全过程都被莫娜呆滞地看在眼底。

  那是一种独属于少年特有的魅力,精致的每一寸肌肤都如被雕琢过般精致。

  这让莫娜脑袋宕机了半晌,她下意识地走近继而悄悄伸出的小手就这么戳了两下祸斗的锁骨,又缓缓缩回去似在回味些什么。

  那不太聪明的小脑袋瓜仿佛还没弄清情况,完全陷入了放弃思考的状态。

  “你,你……不知廉耻的无耻之徒!!!”

  半晌之后,莫娜这才哆哆嗦嗦地急红了脸把手指颤抖着对准了他。

  如被踩到了尾巴的小野猫一般连连后退了几步,就这么凶巴巴地提防着他。

  “别,别以为我会怕你,你也不过如此!!”

  “别过来,我已经拿回神之眼了……我警告你不要再靠近我。”

  那模样就如遇见了天敌一般,此刻她的胆量已经比她干瘪的钱包还要可怜。

  可她却仍是故作平日里高傲的模样,尽管这份伪装摇摇欲坠。

  单单是祸斗有着要走出的浴室的前兆,她都会因对方的每一步动作而变得像是被雷劈中的迪奥猫一般炸毛微颤,后者亦是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书本陷入了沉默。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干啊。”

  祸斗只得稍显委屈地嘟囔着,低垂下细长眼睫伸出手轻轻擦拭去了脸上的水珠。

  只是在伸出手时,眼前的莫娜分明就因他的动作而不自禁颤抖,她那俏脸上保持着惊恐而又羞恼的表情,估计咽下的口水应该也是意外吧。

  “什么都没干?!你还想要干什么?!还有我明明在门上施加了元素封印,你是怎么在不触动它的情况下进来的?”

  莫娜咬着牙缩了缩身子,终于还是后怕地平复了心绪。

  她大概知道对方是在善意地与她保持距离,但是她毕竟从对方的未来里窥见了自己的惨景,正常人真的不可能做到就这么毫无芥蒂地与对方平等交流啊。

  哪有人在明知道对方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之后还能心平气和地待在他身旁的啊,尤其还是分明已经预见了对方无疑会向自己出手的时候。

  几乎是这瞬间,她就已经绷紧了每一处神经。

  “那你想要怎样?还有你刚刚的那个问题我可以先回答你。”

  祸斗看着窗外仍在落下的飘雪,回忆起了那纸契约同样的苍白。

  “……我在璃月待过一段时间,我的师父在山上教过我些许元素阵法的知识。”

  “只是很遗憾我最终没把它用对地方,你的封印术破解起来并不算困难。”

  为了让对方多少信任自己,他并没有保留太多。

  “这在我看来就像是仿制钥匙一样,我最擅长的就是模仿他人的一举一动乃至每一处力量的传导,只要我的控制到频率最终与你相当……就能破解开。”

  闻言,莫娜亦是犹豫了半晌过后才终于平复心绪。

  对方所说的那些她也都可以理解明白,毕竟她所施展的那些东西都只是提防门外汉的浅显封印,但眼下有疑虑的地方她仍是不愿就此放过。

  需要问的事情太多,除却那些对方可能有的坏心思外她还是决定过问些许自己比较在意的,毕竟此刻自己在面对他时绝非毫无抵抗之力。

  “……第一个问题,像你这样危险的人物,到底是怎么藏进蒙德城里的?”

  莫娜眯起眼,感受着身上神之眼翻涌的元素力后亦是安心不少。

  即便她无法对抗,至少要逃跑的话如今的她还是能够做到的。

  她静静地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对方那垂落在身后的蓝紫色长发滴落的水滴都没有逃过她的观察,能于细微之处捕捉的每处细节她都不愿放过。“还有你来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即便这两个问题她也曾问过,但对方都没有给她肯定的答复。

  闻言,祸斗只是暗自感受着自己身上的元素力。

  明天他就要启程前往雪山,在阿贝多的协助下他并不需要多少时间。

  “你说的危险人物,是指这样的我吗?”

  话音落下时,一身红紫相间的戏服就如同缭绕的雷光般一点点浮现并易替掉了他身上原本的衣裳,厚黑的圆斗笠遮盖住了那落在他脸上的光线。

  以至于那从帽檐下凝望着莫娜的那双眼眸,分明如此深邃又呈冰冷的紫色。

  荒诞张扬、不协调又十分刺眼的颜色。

  这是莫娜在看到那身绸缎戏服感到的第一印象,像是透过命运读出了什么。

  比如对方绝对是极度虚伪,妒忌世间一切美好的亡命恶徒。

  将如精神失常般神经质地嘲弄生命,把所有的美好当做消遣毁给所有人看。

  这一瞬间,她的表情就已经无声流露一切。

  祸斗自然读得懂那些神色,实在是太过太过熟悉了。

  “至于其他的那些问题你不需要知道……我明天会启程赶往雪山。”

  这种恨不得自己马上死去的表情,无论从什么时候看见都会让他眼中的色彩变得低沉了不少,无处辩解的苦涩如海水般淹没着他时他就已经擅长这些。

  即便是处于获斗时期的自己,在害怕被留云抛弃时也会在吃饭时怯生生地看着对方的脸色,从很久以前起自己就已经学会看他人的脸色行事了。

  所以眼前的莫娜,大概也会像是那些执意要海葬他的稻妻城居民一样,不在意他的辩解的吧,总是有些扎根在脑海里的深沉无法通过语言洗清。

  但在下一刻,莫娜忽然沉默不语地走上前。

  会这么一把攥住了他的手,神色认真到了极致地与他静静对视。

  那方才所有的恐慌与畏惧都仿佛不见踪影,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坚定。

  “……你是在让我对蒙德城里所有人原本可以逃避开的悲惨命运视而不见么?”

  莫娜不肯退让地继续开口,那淡青色的美眸无比执着。

  “也许每个人既定的命运也许无法改变,但是命运交织起来的路线会影响到原本不该遭遇那种惨剧的人,我不能看着任何人先于自己的命运落入不必要的波及里。”

  “他们在迎来命定的终点时,总要途径幸福与美好乃至他们珍惜的一切事物,占星术士必须观望真相、必须守护真相也必须编织真相。”

  她的声音饱含愤懑,一种生于心底的高傲却分明不图孤高。

  “我不会歧视任何人的命运,包括你……即便我知道你在违抗着你本该途径的那些十恶不赦,我也会用看待终点时的你那般将你对待。”

  “你刚刚的表情……我很讨厌,假设你不是在说谎……就不许认命给我看!!”

  也许莫娜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想要站出来,但是她坚信自己并非命运的棋子。

  如果她也有她的命运,那么她的命运本就不应该由任何人作主。

  包括对方,所以她才会如此抗拒到了极点。

  闻言,祸斗微愣着缓缓睁大着眼眸。

  他看着此刻莫娜攥紧着他的手,大概也明白了对方那份高傲的坚持。

  与自己是一类人,都在为某些不能割舍的事物而秉持崇高。

  “……嗯。”

  那身红紫相间的戏服渐渐退却,他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很好看。

  但是下一刻,莫娜绝美的脸上的份高傲就瞬间被羞恼的红晕所占据。

  淡青色的眼眸底全都是祸斗那浴袍下一览无遗的白皙体肤,淡淡的体香已经不自觉地被她嗅到,这让她那柔弱无骨的小手顷刻间如触电般松开。

  “你果然!!是个狡猾多端的坏男人——!!”

  她就这么羞红着脸嗔怒娇喊着,一巴掌倏忽间向着神色呆滞的祸斗那精致的小肉脸上甩了过去,却蓦然间踩到了祸斗裹在身上一路垂落到地的浴巾上。

  就这么失去重心地一把挥空,睁大着双眼不可抗力地扑向了那此刻坐在沙发上同样呆滞的祸斗,两人在这同一瞬间脑海里都在想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件事究竟是不是对方故意的。

  下一刻,酒店房间的门扉被轻轻推开。

  “怎么没有关门呀,小可爱~你要的保温元素药剂姐姐我带……”

  丽莎缓缓走进房门,脸上那原本慵懒的笑容在这瞬间又一次僵硬住。

  她觉得对方果然还是没有汲取教训,难道不是么?

  ……

  歌德大酒店楼下,雪花飘飘。

  鼻青脸肿的锅巴看着身旁同样鼻青脸肿的温迪,没好气地抬起了头。

  “你不是说对于拿到天空之琴这档事,你多少是靠谱的吗巴巴托斯?!”

  它现在真的想骂娘了,自己跟着对方在西风大教堂外和傻子一样左翻滚一圈右磨蹭两步,一套组合动作下来它还以为这是某种必要的仪式。

  直到最后翻滚的时候,他巴巴托斯一脑袋扎到了某个修女的渔网袜上。

  讲真还好是那些个西风圣经边框没镶铁,不然今天他俩魔神都要被双双击毙在教堂里然后架起来游街示众,指不准它还能有幸被璃月一众亲友团聚众围观。

  “怎么说我也是个专业的吟游诗人呀,拿到天空之琴后怎么弹都肯定是靠谱的……马科修斯你要相信我可是不会乱弹的~诶嘿~!”

  温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试图萌混过关。

  其实主要是他也没想到都这种关头了,西风教堂里的戒备还那么森严。

  下一刻天空一声巨响,两人都齐齐地把脑袋瓜往上面抬。

  却见那窗户玻璃啪嗒碎开,二楼处飞出来的祸斗两眼无神,放弃挣扎那般分明就从上往下边掉了下来,脸上和他们俩一样落魄得鼻青脸肿。

  甚至更凄惨的事情是他的身上分明就只裹着一条浴巾,虚弱得仿佛刚刚被狠狠糟蹋过一样,眼看着就像是被榨干了剩余价值的可怜小椰羊。

  “小,小斗崽子?!巴巴托斯你快用你无敌的弹棉花靠谱手法想想办法啊!!”

  锅巴见状径直睁大了正义的双眼,给这一趟吓得返祖般卢卢卢了几声。

  它左蹦右跳地来回奔跑着寻找角度,想用自己肥胖的身体接住可怜的祸斗。

  那其实耳朵都摸不到的小手才刚刚抬起,那带着破风声哗啦飞下来的祸斗就已经如金光流星般一咕噜把还在发懵的温迪给狠狠铲进了一旁堆积的雪地里。

  半晌过后,它才回过头看着那陷入了沉寂的雪地。

  内心感动得无以复加,只有在危难关头才知道原来对方是那么给力。

  锅巴捂住那雪地里温迪缓缓挣扎抬起的小手手,郑重其事一字一句。

  “安心去吧,巴巴托斯……我会接管你埋在风起地下的那笔酒钱的,回头会留两口倒给你,不用感谢我……这是兄弟该做的。”

  “我觉得你不用抢救了,我会带着小斗崽子牢记你的恩情的。”

  飘飞的绿色帆布帽落到了它的脑阔上,雪花飘得仍是那么起劲。

  只是什么时候,这雪居然也变得那么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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