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国崩、祸斗、获斗” 悬赏2/10_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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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国崩、祸斗、获斗” 悬赏2/10

  龙脊雪山,穹顶最高处。

  一颗如心脏般缓缓攒动的绯红色晶石,不断地向着周遭散发着又如同呼吸一般的微薄鸣颤,似在蛰伏又似在深眠。

  与此同时深渊殿堂,观星台处。

  荧亦是沉默不语地透过眼前的空间裂纹端凝着那颗晶石,像是在静待着可以介入的时机,那双暗金色的眼眸深邃悠远。

  她其实欺骗了祸斗,龙脊雪山深处的真相并没有任何人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假设只是为了在天罚落下保护住蒙德的火种。

  亦或是假设要在那场终焉战争到来之前,掇取更多能易替七神权柄的战争兵器,这些其实都可以有不同乃至更好的方法可以达成。

  但是深渊并不能暴露在天理的视线、亦或说是命运的视线里,那样一来注定会有太多原本可以达成胜利结局的砖瓦化作飞灰湮灭。

  因而既可以打破命运牢笼,又可以替她行动的人选似乎念想到了最无奈的一刻时,她始终也没能把算盘如前世空一样放在亲眷身上。

  也许原本她可以有那种觉悟,但如今她也已被期许救赎的光明。

  如果是深爱之人的眸光,她愿意停落并且微笑着展开臂膀。

  “……但是夫君,如果最终的胜利里没有了你……我会随你而去。”

  荧呢喃自语着,又缓缓闭上了那双藏起太多心事的眼睛。

  她需要的不过是借奥赛尔的精神能量去承载这失落古国的记忆,这份遗产才是深渊真正重视的宝藏,即便促成它的成功需要更多外因。

  奥赛尔绝然无法彻底承受住着可怖的生命力乃至精神能量的冲刷,但是借以浓烈的仇恨让它短暂挣扎承受住并非难事。

  ……

  “彼时,雪山还不是如今的模样……因为山中银白古树的庇…山中绿意盎然,一族人类在天空的引导下来到了这片苍翠乐土…处安居乐业。”

  “天空的神灵将力量赐……了人们,人们在青山上建起了自己的都城,听来……天……指引。”

  布利啾扒拉着身前的石板块,有一句没一句地解读着。

  很显然学识渊博的它走到哪儿都注定孜孜不倦,单单就是这么块石板在它眼底就已经比身后那仨糙汉子正在处理的冻林猪肉诱人了。

  “什么嘛!到了这儿就断了,难不成还能有其他的破石块吗?!”

  它气呼呼地摔下了手底的法杖,羽毛都炸开膨胀了起来。

  这就好比北风狼哈欠打得正欢,忽然被山坡上滚下来的圆滚滚椰羊卡到了喉咙一样左右乱窜,噎得心头难受得紧。

  “啾啾军师……这林猪咋毛比山下的要浓厚那么多呢?快用你无敌好用的脑袋瓜出出主意啊,不然咱真就只能带皮毛吃了。”

  另一边,状态好了许多的鲍勃巴望着那被鲍里斯和约翰捣鼓来捣鼓去都没想出个好料理方式的大林猪,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这林猪还是布利啾用所谓的直觉从地里刨出来的,整只都被完好地冻在了冰块里,鲍里斯用锤子小心捣鼓了半天才把它完整敲出来。

  其实他们三人并不是不会料理,而是真的在这阵子吃惯了布利啾那顶好的厨艺,按约翰的说法就是小斗子家里的肥鸡都能顶半个炊事班。

  “咋脑瓜那么不好使呢,连只林猪都搞不定?”

  闻言,布利啾没好气地飘了过来。

  它打量着这只毛发格外浓郁的林猪,很快就辨别出来这些个玩意和山下林里乱跑的那些林猪根本不一样,至少岁数肯定不一样。

  “捡到宝了,这玩意是山下那些林猪的祖宗辈玩意~味道的话本大爷还真的很好奇,就看这些肉质怎样都比山下的好~有口福咯。”

  谈论起逮林猪吃它布利啾可是真的行家,当年若不是时机不允许它没准都已经教会了祸斗至少十来二十中料理林猪的方法,样样不重复。

  即便它的日子过得相对比较苦,但是享受生活的精致乐观态度它绝对有信心不输给任何人,简单来说就是一身好习惯。

  闻言,鲍里斯三人的眼睛登时发亮了。

  在至冬国冰钓的时候总有些幸运儿就总能钓上来些个平日里见不着的古董鱼冰雕,谈论起价格乃至肉质那可真是一顶一的好。

  眼下古董林猪就摆在眼前,就这身肉来看味道能差到哪去?

  “那整挺好,对了啾啾,你这一路上都扒拉了不止一块路边石板了。研究出啥玩意没,哥几个真看不懂那上边的古董字,你给讲讲呗。”

  鲍里斯亲昵地一把勾住了飘在一旁的布利啾,一身腱子肉好悬没把在这些天反倒肥胖不少的布利啾扒拉出内伤来,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要知道,它的伤势说实际点也还没能完全康复好呢。

  “你轻点,再钩下去你帅大爷我真的就要给你勒没了。”

  布利啾乱蹬小短腿,终于还是逃出了至冬壮汉的热情拥抱。

  “倒也没啥,这座破山旮旯原本好像是能住人的,有一伙脑子有坑的人平地不住偏偏跑到山上来造了个城,叫什么沙什么芬德尼尔。”

  “然后忽然有天天上就掉下来一根什么破柱子,里边藏着的超大量冰元素把这破山旮旯给砸成了雪山,那伙脑子有坑人就这么凉透了。”

  “总之没事别忘高处跑,咱只要明白这道理就行了。”

  它简明扼要地将这一路上的见闻解释,但眼前三人看似在认真听,其实早就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去料理眼前这膘肥体壮的古董大林猪了。

  蓦然间,这洞窟周遭一阵剧烈晃动。

  一阵可怖的轰鸣声四处传响,把布利啾吓得一溜烟刷地躲到了三人身旁,颤巍巍地看着这四周好像都在苏醒过来的沟谷。

  各自的心底,都充斥着难以言表的恐惧。

  ……

  “银白古树,这是这棵树原本的称谓。”

  莫娜笃定地透过壶口占卜推断出眼前这颗延伸向天穹的古树的名字,但是很显然此刻的它已经与银白二字完全没有了太多联系。

  “因为吸收到‘杜林’的毒血,曾经的银白古树才终于苏醒过来……延续着古老的诺言重新延伸出赤红的新芽,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杜林’我是听老太婆提起过,假设那禁忌的炼金魔龙是身陨在了龙脊雪山,那么一切也都可以解释清楚……联系你在路上和我说的奥赛尔。”

  她摩挲着下巴,似乎分明也是一头雾水。

  “别看我这样,命运的占盘有时候推导出来的东西都是一知半解的,对于银白古树的事情我是完全不清楚,所谓古老的诺言更是一概不知。”

  “但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是,杜林的生命力变得越强烈……这棵树就会像是随之有所感应一般变得更加茁壮,我也分不清它是好是坏。”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去干涉它的生长……我的占卜盘告诉我若是这棵树毁了,那么蒙德境内将无处不是皑皑覆没的冰雪。”

  很显然,莫娜的告诫从来都是十分准确的。

  祸斗深深吸了口气,把降灾重新归回了刀鞘。

  “它叫忍冬之树……我是从荧的口中听到这个称呼的,它的存在对于蒙德而言很重要,作用与你所占卜的别无二致。”

  “假设如你所说,它是因为吸收了‘杜林’的毒血才重新苏醒,而鲜血通常都会流淌向心脏的方向,换言之……”

  话音落下,祸斗微眯起钴蓝色宝石的眼眸。

  就这么顺着忍冬之树枝干延伸的穹顶最高处,望过云翳。

  “奥赛尔就在顶峰,而我要找的鲍里斯他们此刻在树根延伸的下方……这样声势浩大的生长只会让下方本就不牢固的冰层崩塌。”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好听,唇瓣却已经悄然抿起。

  口中呼出的热气被他拢在了光滑温暖的火红色毛领上,这其实只是他在赴往雪山的前夕让阿贝多特意为他用炼金术造出来的而已。

  目的大概也是为了,让他不至于在寒风中失去意识吧。

  莫娜闻言,手底的占卜盘也已经放在一旁。

  她抬望起淡青色的美眸望向了此刻神色看不真切的祸斗,似乎也已经明白过来对方正在定夺着些什么事情,做着怎样的决定。

  此刻的对方只有两种选择,一是赶在古树延伸的枝干还没有让底下冰层崩塌的前夕去把如今仍是下落不明的鲍里斯等人营救出来。

  二是趁着此刻奥赛尔处于最虚弱状态的此刻,不顾一切地奔赴山顶将其扼杀于摇篮,这二者分明显得不可兼得。

  去营救鲍里斯等人只会错过眼下化解危机最好的关头,而去到顶峰则无疑会眼睁睁地看着地下冰层的崩塌,注定无人得以险死还生。

  “喂,如果你要到山……”

  莫娜似乎已经知道祸斗会做出什么决定,对方的那层温柔大概只是假象,面对这样的关头时那骨髓里的残酷冰冷总会替他做出决定的吧。

  “莫娜,你回去吧……我要到冰层下方找鲍里斯他们。”

  祸斗低垂着眼眸端凝着此刻手底那火红色的毛领,脑海底回想起的是当年瘦弱的赤团拼命在漩涡里挣扎着也要把他挽救的画面。

  他听见了海浪的声音,听见那只小狐狸的脊背重重砸在礁石上。

  他听见了骨裂的声音,听见了自己歇斯底里的悲鸣。

  钴蓝色的眼眸,缓缓闭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山顶太冷你注定上不去……冰层下方的阴暗会让没有元素视野的你一样无法行动,我们没办法分开。”

  “但是你现在还来得及选择回去,这里距离离开雪山的避风道口并不遥远,我一个人的话……”

  “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莫娜忽然冷冷地开口,截断了他面无表情的话语。

  “你听好,你一个人没有我的占卜指引的话你绝对没有办法在冰层下方准确无误地走过每一条岔口去到你想要找的那些人旁边。”

  “你一个人没有我的占卜指引的话,你绝对也没有办法在真正危及的关头寻找到可以将那个奥赛尔逼入绝境的方法,你现在明明也还很虚弱吧。”

  这一刻的莫娜分外坚决,似乎径直否定了所谓命运的残酷。

  如果她离开,她当然可以离开,置之度外地远远离开。

  但是那样做的话,眼前方才让她觉得帅气的对方就会最终什么都没能拯救也没能做到,受尽背叛和打击彻底变回那原本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不会干涉你选择那条路途,我只会尽最快的速度去帮你争取可以两全的机会,但是我不允许你用那种自我嫌弃的表情说出那种倔强的话。”

  “你明明很恐惧,那你就说出来!你明明很心疼,那你就说出来!”

  那些话语,却只让祸斗抿着唇笑得很温柔。

  他静静地与莫娜那双倔强中带着关心的眸光对视,终于退让地闭上了眼眸。

  “……可是莫娜,那些说出来的话,听的人总会替我受伤。”

  声音很轻很好听,碎在风里,碎在心底。

  下一刻,睁开眼眸的祸斗毫不犹豫地向着冰层的方向走去。

  祸斗回想起了因他而失明的二师姐申鹤,想起了因他而饱受心魔折煞以至于卧病在床的大师姐甘雨,想起了因他而道心不再,选择封山的留云。

  获斗想起了因他而狼狈负伤的钟离,想起了因他而直面神明的魈和归终,想起了因他而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哭泣的胡桃。

  国崩想起了那没能笑得骄傲的胡老,他那始终信任着他的爷爷。

  “……我的旅途、命运,我自己扛。”

  祸斗早已经成熟,因而他坦然地接受了自己身上有着获斗、国崩的存在,那些原原本本加起来就是如今的他。

  完全区别于前世的他,已然有归宿也有所挂牵的他。

  他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纯粹。

  是人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

  而人毁我一粟,我便夺人三斗。

  若有多出来的那部分不择手段与毒辣,便是时间沉淀的利息,源自于他亲身承认的暴力,绝不悔过。

  这就是他,随时都可能变成真正人类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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