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还在跳动的心脏_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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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还在跳动的心脏

  但在黎明到来之前,总惯需要一些照亮黑夜的光明。

  迪卢克缓缓走在这条熟悉的北风长街上,皮靴踩在雪地里的响声成了这暮夜的旋律。

  他那双火红颜色的眸子也只是深深映着此刻分外显得安静荒凉的蒙德夜景,原本还算亮堂的路灯被飘雪朦胧住了灯罩后也变得昏暗了些许,只能浅浅照亮道路的痕迹。

  很快一个带着些许烧黑痕迹的面具被他随意翻出,把玩在手底细致端凝。

  这是他在与祸斗首次交锋失手过后,对方托丽莎将之带回给他的。

  比起说是失而复得的物什,倒不如说这是个纪念着些什么的信物。

  半晌后迪卢克还是将这面具轻轻收起,抬眸望着天边剪影入飘雪的月华。

  转瞬即逝的云雾同样如他思绪般起伏不定,也像极了他的脸色一样古井无波。

  “出来吧琴,你并不擅长跟踪。”

  迪卢克微微回过头,看着那不远处的拐角轻声开口。

  朦胧的月色又是一番沉默,半晌后那躲藏在了拐角后边的琴才终于是缓缓走了出来。

  昏暗月光下的两人身影渐渐靠近,琴那俏脸上复杂万分的表情也终于可以被看清。

  “……我听丽莎说,你打算明天再回到前线。”

  琴呢喃着,下意识地轻抚起了自己那金黄色的卷发。

  只是她那渐蓝色的美眸始终都停落在迪卢克那揣放着面具的衣兜处,分明藏着什么心绪。

  她其实也大概明白了对方此刻想要做的事情,毕竟趁着蒙德处于险境时同样会让不少人在阴影里自以为可以将手伸向平日里不可触及的觊觎中,露出自作聪明的獠牙。

  “我让优菈和安柏留下来处理城内治安的问题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希望你太过劳累……”

  说着说着,她也已然悄悄攥住了脖颈上戴着的那窜有着特殊意义的项链。

  闻言,迪卢克仍是面无表情地沉默了片刻。

  只是他那脱下自己身上大衣的动作并没有半分犹豫,直至那温暖宽大的外套被他轻轻披在琴那单薄的身形上时他才似乎神色好看了些许,但即便如此他也仍是没有直接回应对方的话语。

  “你知道的,琴……眼下你我都还未到能够松懈的时刻。”

  他眸光一如既往平静地看着琴那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变得柔弱的模样,话语却仍是显得冷酷。

  “比起考虑我,你更应该关注的事物是骑士团的职务。”

  “而此刻骑士团也已然下班,出现在这里的你只是把休息的时间白费而已。”

  听了这话,琴的双眼里很快就流露出了委屈与落寞。

  她也只是悄然攥紧了拳头,默默低头站得如平日里那般笔直拘谨。

  “……迪卢克前辈,那你呢?”

  她的话语方才问出,就未等迪卢克开口地紧接出了下一句。

  “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会把如今的你不再是骑士团成员的事情搬出来吧。”

  那怀揣着复杂心绪的话语,惹得此刻二人的处境又如过往时日般僵硬。

  只是曾几何时,那低头沉默的是迪卢克。

  劝着对方重新振作的那人是琴,即便此刻似乎也仍是如此。

  但正是因为这似乎毫无进展,才终于变得难藏失望。

  琴缓缓抬起头,平静却又柔和地直视着迪卢克那双不被允许躲闪的眼眸。

  “因为有迪卢克前辈在,所以我才会一直勉励自己把每一步都做得更好……不仅仅是因为我肩负着骑士团代理团长的重任,也不仅仅是因为憧憬温妮莎大人的身影。”

  “但是无论是肩上的责任……还是伟人的身影,那些从来都是那么遥远,遥远到会不会改变。”

  “所以我一直想要做到的,其实不过是想要做到跟上前辈你的步伐而已。”

  说到这里时,她还是露出了几分一如既往镇定的浅笑。

  即便那笑容并不是很好看,但她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在对方面前表现得更好。

  “只是没有想到原来……迪卢克前辈你一直都不曾变过啊。”

  在这瞬间,她那所有的心绪都也已经笨拙地表达了出来。

  那一声声前辈中夹杂的失望与灰心,在此刻其实分明像是积压了很久很久。

  闻言,迪卢克那古井无波的脸庞上也终于浮现出了几分怔然。

  他就这么看着琴既不拒绝他好意地只是攥紧身上的大衣,却又步伐缓缓地与自己擦肩而过。

  昏暗的路灯映照着飘落的雪花,像是在推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

  这无声的渐行渐远,让他的心绪第一次堵得难以忍受。

  蓦然间寒风吹过,皮靴踩在雪地上的声音似乎并不似先前那般轻松。

  琴缓缓睁大着眼眸,感受着谁人那从背后将自己轻轻拥住的温暖感触。

  那双戴着皮革手套的手掌如此熟悉,此刻就这么笼罩着自己那不知为何而冰冷万分的纤细小手。

  好在从这一刻开始,她的手掌也可以不那么显得寒冷了。

  “……那我改变,万一你跟不上呢?”

  迪卢克轻轻拥着那怀里的琴,把脸庞抵着她那柔顺的金色高马尾处询问着。

  他闭上了眼眸,下意识感到后怕地只是呼吸着那属于对方的味道。

  他其实一切都很清楚,假设自己就这么任着琴独自一路远去。

  那么从今往后对方都将再也不会尝试走进自己的生活,就像过往曾经里……他有过消沉到最后关头而对方终于未能如平日里那般前来给自己鼓励的情形显得何其相似。

  那是一种无声的失去,即便他仍是和对方可以正常相处。

  但就在刚刚迪卢克已经审问过了自己的心扉,到底愿不愿意就这么永远只是如故友般正常相处。

  “如果是迪卢克前辈你在前面的话,我会努力地加快步伐的。”

  琴亦是闭上了那双渐蓝色的眼眸,俏脸上的神色亦是如此地安宁。

  似乎就在对方把自己涌入怀抱的那瞬间,她的心底像是轻松了好多好多。

  那是一种尘封已久的心绪被彻底挑明的释然,与面对未来的惊喜。

  她也终于像是小娇妻椰羊一般温柔地回望过睁开的眼眸,注视着迪卢克那张其实本应该显得青涩的娃娃脸。

  但是对方真的就做到了,让自己一直显得那么可靠安稳。

  如果是自己再努力一点的话,一定也能够做到这种让任何人都能感到安稳的程度吧。

  “……我不是什么前辈,我并不喜欢这种称呼。”

  迪卢克睁开眼眸,只是面无表情地与面前的琴彼此倚着前额。

  让对方也可以清晰地看见他那深邃眼眸里的淡淡不满,或说是难以释怀的小情绪。

  ……

  不远处的楼顶上,某个头顶上系着兔耳结的少女眼睛都瞪得直直。

  “琴,琴团长被迪卢克老爷拐跑了……完蛋了!骑士团也要落入魔爪了……”

  安柏手足无措地把手底的望远镜放下,眸光发懵地看着身旁神色各异的三个同伴。

  只是这一刻她忽然嗅到了什么一般吸了吸小鼻子,随后在看见身旁那脑袋上不断冒烟的诺艾尔时,她那的兔耳结都被惊慌得径直支棱了起来。

  “诺艾尔!!你千万不要学这些奇怪的东西啊!!优菈、芭芭拉!!你们快来帮忙劝劝她!!”

  她哇哇喊着慌忙扑向了那明明两眼冒圈圈、甚至脑袋都开始冒烟的诺艾尔。

  可此刻的诺艾尔却还端着望远镜,活像是被椰羊踹了脑袋的达达鸭一样迷糊糊。

  任凭安柏如何可劲地摇晃着她的肩膀试图以物理的方式让她那过载宕机的脑袋瓜恢复正常过来,也始终似乎都没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安、安柏小姐……我,我没事的……”

  诺艾尔那可人的俏脸上已然红烫得几乎要滴水,即便如此她却仍是时不时像是学到了什么一般还在暗暗点头,但兴许她的脑海里也同样像是被拔了毛的理水一样凌乱不堪。

  毕竟性格怯懦认真的诺艾尔于平日里,本就一直都把琴视为榜样看待。

  而如今眼见到了这颇为令人惊叹的一幕,大抵一时半会也是有些难以消化的吧。

  “可是你都冒烟了啊!!芭芭拉,快用你那水元素的神之眼想想办……”

  安柏急匆匆地转过头,却又在看到芭芭拉那阴沉得完全像是动了杀心一样的神色时被吓得嘴里一哆嗦。

  “嗯?怎么啦安柏?有什么事情吗?”

  芭芭拉闻言转过头,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只是那藏在樱桃小嘴里一口银牙在此刻分明都咬得嘎吱作响,那手底望远镜上浅浅的裂痕都还在不住颤抖。

  很显然,她的力气可能在与诺艾尔的朝夕相处间也得到过适当的锻炼。

  徒手砸死一两个红毛椰羊什么的,可能不算是一件太过困难的事情。“没、没事……我喊的是优菈,是芭芭拉你听错了……”

  安柏泪眼汪汪地缩了缩身子,悄无声息地连连缩到了优菈的身旁开始了自闭。

  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缓缓抬起头,只希望眼下队伍里最后的希望能够一如既往地正常。

  好在优菈确实也并未流露异状,只是平静万分地把手底的望远镜收了起来。

  “都认真点……可别忘了祸斗如今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了。”

  优菈那凝重的声音,终于也让在场的三人那脸色很快平复回原本认真的模样。

  “芭芭拉和诺艾尔你们两人也都清楚了,祸斗在私底下实际上是迪卢克的下属……安柏与我就曾在有意无意间碰见了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因此祸斗忽然不见踪影也决然与他脱不开关系。”

  她暗暗叹了口气,轻抚着眉心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说起这个……我一直想问问各位,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去找丽莎小姐打听祸斗的消息呢?”

  诺艾尔平复回了心绪,只是回头向着一旁的众人柔声询问。

  “即便迪卢克老爷真的是个坏人……丽莎小姐说什么也都是祸斗先生的姐姐呀,找她帮忙的话我们的行动应该会顺利很多才对,我也相信丽莎小姐是一定不会拒绝的。”

  她目光坚毅地悄然攥紧了拳头,分分明明是已经鼓足了勇气。

  在前段时间的西风教会举行祈祷仪式过后,她与芭芭拉就被安柏与优菈一并找到。

  也正是在把一切事情都说清楚的那一晚过后,她们就再寻不到任何关于祸斗行踪的痕迹。

  那一开始的将信将疑,终于也随时间的沉淀而渐变得愈发笃信。

  毕竟优菈与安柏二人与她们相处的时间那么长,她们也很清楚眼前的二人是决然不会开这种程度的玩笑话,更不会无缘无故地陷害任何人,那些消息必然不会是空穴来风。

  因而就在今晚,她们的四人小队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成立齐聚了。

  “不行的,诺艾尔……这几天里丽莎表现得实在太过正常,就像祸斗从未出现过一样。”

  芭芭拉的脸色有些发白,她只是感到了几分难以置信的落寞。

  “而且玛乔丽小姐先前也已经去问过丽莎有关于祸斗的事情了,但最后玛乔丽小姐也和我说过……丽莎一直都在岔开有关于祸斗的事情,我们去贸然询问的话真的可能只会变成打草惊蛇……”

  她张了张嘴还想再补充些什么,却又有些好奇地看向了眼前的安柏与优菈。

  “其实我也一直想问,为什么优菈和安柏你们会选择找我和诺艾尔帮忙呢?虽然我们也想要尽一份力,但是如果对手是迪卢克老爷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两人能够做到些什么。”

  “而且比起诺艾尔,我甚至连战斗都不擅长……”

  虽然此刻的芭芭拉也很清楚,此刻一旦介入了这件事之后她们也已然不能做到视而不见。

  但是真的要光凭着她们的力量的话,是真的没有办法把一切做得尽善尽美的。

  闻言,安柏则是兴冲冲地抢先一步地凑到了诺艾尔与芭芭拉面前揣起了她们的小手。

  “别担心啦,诺艾尔和芭芭拉你们两个其实可是很厉害的~!!不要看低自己哦。”

  “为了拯救祸斗,光靠我和优菈行动的话其实是不够的……我们还需要芭芭拉你在西风教堂里的名望,还有诺艾尔在街坊邻居们心目中的名气才行~!我们还有充裕的时间。”

  “所以我们的分工不一样,何况芭芭拉你不是还能去劝一劝琴团长吗?!既然迪卢克都那么着急着想要拉拢琴团长,就证明她的存在可是相当相当重要的!!靠我们可是做不到的。”

  安柏认认真真地讲述着,眼底泛起了独属于侦察骑士的炽热光辉。

  那是一种对于发现险境后绝对无法视而不见的精神,也是她的信念与力量的来源。

  这份热情同样感染着此刻失落无比的诺艾尔与芭芭拉两人,让后者二人的目光都渐渐变得坚毅。

  “比起这个,我也还想问问芭芭拉和诺艾尔你们两个为什么能够相信我和优菈的话了……因为这件事情真的发生得很蹊跷,若非我和优菈目睹过罪证……还真的证明不了什么,迪卢克做得实在太谨慎了。”

  安柏轻轻一笑,脑袋上的兔耳结亦是活泼精神地抖了抖。

  闻言,芭芭拉和诺艾尔面面相觑了半晌,最后亦是都显得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

  “因为就在前段时间雪山那阵大风刮过来之后,祸斗先生表现得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诺艾尔思索了片刻,脑海里回想的是那天阿祸贝斗多把预定的食物送到玛乔丽手中后又转身离去的模样。

  “虽然很难解释……但是我和芭芭拉小姐都有感觉到,祸斗先生好像是在刻意疏远我们……”

  “如果非要解释清楚的话,就像是他给我们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说到这里时,她与芭芭拉似乎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到了失落。

  “以前的祸斗先生很爱笑很温柔,温柔里也有着他的锋芒……但在那之后的笑容都好空洞,好像那笑容本就是不属于他的一样,会给人一种很明显的违和感。”

  “如今看来,就像是祸斗先生想要在离开前尽量让我们不去太过惦念他一样……想要撇掉那些珍贵的友谊,再结合优菈小姐和安柏小姐你们的话语之后,我和芭芭拉小姐就都想通了。”

  话音落下时,那一直端凝着迪卢克行动的优菈也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

  就在优菈缓缓回过头时,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无一例外地在她那冷艳的俏脸上看见了惊愕与苍白。

  “优菈……发生什么事情了,是身体有哪儿感到不舒服需要我帮忙吗?”

  芭芭拉下意识地开口询问,却蓦然间听到了一声熟悉却又令她们的内心如坠冰窟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只慵懒闲散的手掌亦是漫不经心地揉到了她的脑袋瓜上。

  “哦呀?真是巧啊……没想到你们也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位置可以来看看琴八卦么?”

  丽莎轻佻地微笑着,缓缓从呆滞住不动的芭芭拉手底拿过了望远镜。

  她先是显得很满意地看着对街琴那小鸟依人的模样,随即又回过神看着已然将她警惕望住的几人。

  “怎么了,是姐姐我的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么?”

  在这一刻,她也只是轻轻弹了弹头顶上那魔女帽的帽檐。

  “还是说……你们有了什么秘密或是烦恼,却又有些不好意思与姐姐分享呢?”

  “毕竟秘密这种东西,很多人都多少也是有一些的嘛。”

  ……

  与此同时,天使的馈赠酒馆内。

  “迪卢克怎么还没来啊……总不可能在半路被琴套麻袋打晕捆走了吧……嗝~”

  凯亚醉醺醺地趴倒在酒桌上,那惊疑的目光始终落在对桌面色如常的阿贝多脸上。

  分明自己这身为骑兵队长的惊人酒量在蒙德酒圈内也算有所名头,却硬是在眼下的酒局中被声称从未喝过酒的阿贝多给放倒在原地,更恐怖的事情是眼下的阿贝多似乎脸都没红上哪怕一分。

  “我说……阿贝多你不会作弊了吧,这可不够意思了啊~明明这一趟赔罪酒说好了是我买单的。”

  他不满地皱起眉头,又给阿贝多续上了慢慢一大杯酒。

  而阿贝多也只是暗暗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眼前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迪奥猫一般尾随了自己一路就为了把他抓过来陪酒的凯亚,仔细一想也似乎明白过来对方在迪卢克那儿又吃了瘪罢了。

  “我对酒品并不敏感,如若是想要让我酒后吐真言……不妨直接问吧,有些问题我还是能够解答的。”

  他将那被装满的酒一饮而尽,蓝绿色的眼眸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凯亚。

  闻言凯亚似乎沉默了半晌,只是看着窗外天边渐渐泛起的黎明。

  “其实我还挺好学的……有些比较古老的文字多少我也能看得懂一些,阿贝多……你从那本古籍里翻译给我们的历史是不是多了些个人色彩?毕竟我在其中可没看见什么形成秘境的来路。”

  “那被覆灭的国家结局属实,蕴藏的能量在一瞬间大量涌入地脉埋下了引发异常的种子也不奇怪。”

  “只是我好奇你的那句,它会具现出每个人心底最遗憾的画面……这个根据是从何而来的?”

  他看着那被阿贝多饮尽的酒杯,看不出对方究竟耍了什么把戏。

  闻言,阿贝多终于还是长长叹了口气。

  “算是输给你了……如果我说,我曾在无意中见证过那处秘境被无意引发的时刻呢?”

  他的话语,让凯亚也不禁微微一愣。

  也让他的神色间的酒意瞬间消弭,徒余凝重肃穆。

  “毕竟那颗心脏,它时至今日都还在持续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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