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用来砍碎你,足够了_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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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用来砍碎你,足够了

  倏忽风动,国崩似有所感地瞥过眼睫望向了山腰的另一处位置,隔着茫茫风雪织成的帷幕望到了山顶方向。

  那是他向着杜林一跃的而下的崖角,一双淡青色的美眸带着何其复杂的情感远远巴望着他,他也只看见这一刹。

  那一刻他看见了莫娜被磕绊得有些淤青的手掌与膝盖,也看见了她藏在占星术士大帽下那发红的眼眶。

  起伏不断的胸膛像是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她似乎没有办法做到把呼喊的声音透过寒风传到他的耳畔。

  难以想象她究竟花了多少时间,又咬着牙用着怎样倔强的心绪紧紧地跟上了他的脚步,却又一次扑空于命运。

  但其实,国崩听得很清楚。

  她在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让他停下,在带着哭腔哀求他停下,放下刀刃。

  这一刻寒风将国崩褴褛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他却仍是面无表情地把目光收了回来,沉默不语地仍是站在杜林背上背对着莫娜所在的位置远去。

  “谢谢你送给我的星星,梅姬……我很喜欢。”

  国崩那深紫色的眼眸里色彩如此深邃,另一只血红色的眼瞳却充斥着由衷的残暴与冷血,不知那边才是他的本质。

  或许两边都是他的面具,或许他本就是这样一副面孔,尖刺遍身。

  “但是你要找的人,不是我。”

  那沙哑清冷的声音被渐渐蔓延上脸颊的雷光结晶遮掩得不分喜怒,却堪堪足以让听到他声音的人感到无边恐惧。

  那山顶崖角,呼喊声被风雪掩盖。

  莫娜喘息着收起了水占盘,终于是双腿发软地瘫坐在了雪地上,柔弱的肩膀不知是因为疲累还是寒冷而不住颤抖。

  “……坏男人。”

  她呢喃着又咬紧了牙关,那双淡青色的美眸里有着悲伤与不解,唯独那份不肯放弃的倔强最为坚决。

  下一刻,紧随着她赶到的香菱神色焦虑地攥着手底的红色毛茸茸大睡衣披到了她的肩膀上,这才松了口气。

  要知道这可是她花了九肥坨二椰羊之力,又借着要来雪山的理由求了好久才从胡桃那边要到的同款毛茸茸小睡衣,目前也就她才有这种待遇。

  至少论起保暖功能,香菱是绝对信得过的,有这一件再冷的雪山都不用怕。

  “莫娜,你怎么忽然跑那么快……我和归终姐姐都被你吓了一跳,你是发现了斗哥哥的踪迹了吗?”

  “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在喊他,可是这里明明什么人影都没有啊……”

  香菱搀扶着莫娜缓缓站起,有些困惑地顺着她的目光望向了眼前的茫茫风雪。除却隐隐约约能看到杜林那庞大的朦胧黑影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闻言,脸色发白的莫娜似乎还顾不及身体元素力的衰竭,就还想要起身赶路。

  “来不及解释了香菱,我们必须尽快追上祸斗,千万不能让他与那位带着无锋剑的人碰上,否则真的会来不及的。”

  她急促地呢喃着,又眼前一黑地踉跄两脚一头埋入了身前一席长衫的少女身上,尝试了还几遍都没能有力气爬起。

  归终眸光温柔地看着怀中的莫娜,只是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暗暗叹了口气。

  “你还是先回到壶里继续休息吧莫娜,现在的你即便是追上了斗儿,也是做不到将他阻止的,我明白你的心情。”

  她转过头,有些嗔怪地伸出手指戳了戳此刻穿得分外清凉的香菱脑袋瓜,后者也只是挠着头嘿嘿傻笑表示知错。

  闻言,莫娜终于还是停止了挣扎。

  她很慢很慢地点了点头,却也没答应回到尘歌壶里歇息,似乎是担忧于环境的瞬息转换会让她适应了壶内温暖的她一时难以应变雪山环境。

  见状归终也不再劝,目力极佳的她也同样可以透过风雪隐隐窥见那站在龙背山的紫发少年,背影何其熟悉。

  只是这一刻她却分明远远地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几分完全不属于他的气息,既有业障诅咒的侵蚀,也有他身下那头巨龙传递的能量,更有奥赛尔的不祥气息。

  但这些分明都凶悍得过于极端的力量,偏偏就在那少年看似单薄的身体里冗杂成了一团,被他化为己用。

  这一刻,归终也很清楚至少站在那龙背上乃至这座学山里,提瓦特大陆上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人会是他的敌手。

  即便是她的夫君钟离,在战斗时也绝对不可能把真正的杀招放到那孩子的身上,迟早也会落入彻底的下风。

  而莫娜方才提到的那手持无锋剑的人,她也很是在意,毕竟在这一路上她也完全意识到眼前虚弱不堪的少女绝对是百年难遇乃至世间罕见的观星天才。

  从她口中说出的预言,归终断然不会不信,也正因此她才知道对方为何会拼命至此,又为何会沦落至此。

  毕竟现在对方所做的每一步,都是在紧紧跟着某颗忤逆了命运的星星,在某种程度上无时无刻遭受着命运的反噬。

  再不回头,恐怕会真的万劫不复。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天理不知道我的命数……我能阻止那孩子的。”

  归终抬起头遥望天边的那座越升越高的高塔,朦胧中像是看见了一处向着至高神送去贡品的祭坛。

  像是在想着对方哀求道歉,让其收回降临在谁身上的折难一般悲哀。

  这一切本就该争取,而非求饶啊……

  香菱缓缓走上前,眸光担忧地看着走神频率越来越高的归终,牵起她的手欲言又止地想要说些什么。

  但最终,归终也只是摇了摇头又伸出手揉着她的脑袋瓜,表现得分外强硬。

  “阿菱你放心吧,论这借一浮生逃浮生的能耐,这世间绝对没有人比你帝后大人我要更加擅长哦,不会有事的。”

  这一刻归终的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了钟离的身影,对方正在厨灶前腰系围裙地为她料理着一道道她爱吃的菜。

  单单是为了回去美美吃上那一顿,然后缩在对方的怀里哼唧哼唧地撒撒娇,她也必须要再努力一些才行了呢。

  ……

  雪山脚下,几人沿着山路一路走着。

  温迪目光柔和地看着那一路上喋喋不休述说着担忧话语的小派蒙终于还是安静地埋在空的怀抱里抽泣的样子,也不由得露出了几分微笑。

  想来对方也是憋惨了,要知道在他将昏迷不醒的空背回营地时,派蒙可是真的跺脚跺得脸都要白得不见血色。

  真令人羡慕啊,这般生死不弃的羁绊大抵是能战胜所谓时间的隔阂的吧。

  “在想什么呢空?我看你这一路上都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需要我为你弹奏一曲放松放松心情么?”

  温迪缓缓走到空的身旁,与他并肩抬起头遥望着远处在雪山间如另一座山峦般缓缓移动的杜林,眸间色彩复杂。

  至少在此刻,从风中带来的讯息都像是在亡命奔逃,在不断地警醒着他那站在龙背上的紫发少年究竟有多恐怖。

  「恐怕即便是阻止了它,我也会像上次那样沉眠上数百年……甚至更久吧。」

  温迪苦涩地在心底如此呢喃,一边摩挲着手底的竖琴又有意无意地回过头看了一眼那被锅巴哼哧哼哧扶着的冰雕。

  或者说,比起说是在看此刻被封尘在冰雕里面无血色的罗莎琳,他更多是又望见了可能又将覆辙一出出悲剧。

  「……终究是避不开那顶高冠么?」

  他轻抚着竖琴的手掌停下,笑不出来。

  闻言,空只是把目光从眼前的荧幕移开,轻轻怀抱着那因为惊吓而缩在他怀抱里后怕得不住发颤的小派蒙。

  他转过头看着温迪此刻复杂万分的表情,大概也能理解对方背负的沉重。

  “我在想我唯一的血亲,我的妹妹,我看见了与她露出过的……那种无比相似的眼神,在那座塔上。”

  空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获斗将他推下高塔时那分明惊惧而又饱含歉意的一眼。

  那是一种愧于无法将他保护的眼神,与曾几何时那位不知名神明将荧从他身边掳走时,后者望着他的神色何其相似。

  “所以,我不能做到视而不见。”

  “在我倒下之前,我绝不会放弃向他举起剑刃……我想轮到我去保护那些我必须保护的人。”

  说到这里时,空轻抚着派蒙的小脑袋瓜,后者却因为他的这句话而蓦地抬起了转悠着惊慌泪水的小眼睛。

  派蒙动着小嘴,想说些什么却又因为此刻空那话语里坚决的态度而乖巧闭上。

  她只是轻轻攥着他的手,往他的怀里缩得更深了一些,后怕得不住发呆。

  在与她的眼睛对视时,空微微一愣又露出了温柔的微笑,他才意识到原来那一直都有说不完的话的小派蒙也有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这很少见。

  “总之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以后我不会再独自去冒险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不必担心我哦。”

  空那澄澈的暗金色眼眸也只是看着终于像是松了口气,却还是在生着闷气不吭一声埋头钻进他怀里的小派蒙。

  至少在他还不够强大之前,不会再那样做出令旁人担忧的举动了。

  “卢卢?!(啥?你小子还有个妹妹?!可别再往下说了,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的哪个大魔头,收手吧!)”锅巴闻言,那背在身后的罗莎琳冰雕险些没给摔地上,就干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瞅巴着一脸不明所以的空。

  “啊哈~别在意别在意,锅巴它也是偶尔才能说话的,毕竟你们要知道它现在也仅仅只是一只会翻跟头的小熊。”

  温迪使劲地向着锅巴打着眼色,至少目前他是真的心底一百万个不希望空意识到自己要找的妹妹已经和盯上了祸斗。

  甚至各种意义上祸斗都可以算作他的妹夫了,真要让空这个大老实冤种人听见了他怕是下一秒就要提着无锋剑强行爬到杜林背上给祸斗来一梭子。

  “它刚刚是嫌罗莎琳女士的冰雕太重了,要咱们帮一手~”

  闻言,空也并无太多疑虑地点了点头,伸手替着锅巴一起扶住了封在冰雕里的罗莎琳,向着山下走去。

  无论如何,眼下已然不安全的龙脊雪山是不允许他们带着这样一个无辜者四处闯荡的,至少眼下绝对不能。

  锅巴暗暗叹了口气,也只是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瞅着眼前这阳光脾气好还特别单纯的金发老实小少年,不知该说什么。

  妹妹和哥哥同时心怀不轨盯上的居然是同个十四岁孩子,这档事要是讲到璃月去,第二天千岩军就能杀上门来拷人。

  以及,这一路上它负责扛着罗莎琳一是为了彻底汲取掉对方身上残余的火元素力,二也是在尽量为接下来随时可能爆发的战斗积攒能量。

  嫌重是不可能嫌重的,它马科修斯说什么也是货真价实的魔神,这些年来吃好喝好的,实力多半还是有点的。

  蓦地,那天穹之上仿佛带起了风暴。

  远远的像是又一片乌云笼罩而下,让此刻走在山栈上的几人停下了脚步。

  “卖唱的,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的脸色忽然变得好可怕……”

  派蒙从空的怀抱探出小脑袋瓜,十分在意地看着此刻脸上已然是一片凝重的温迪,似乎也变得有些紧张。

  “……空,你提到过你能够梳理紊乱的元素力,甚至能够做到洗涤掉杜林带来的诅咒,对么?”

  温迪不答反问地向着空问着,又看着锅巴毫不迟疑地搬着冰雕一路奔走着寻找那尽可能安全的角落。

  闻言空先是微微一愣,继而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分明也已经感受到了什么。

  在这一刻周遭的风分明流淌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不同于温迪释放出来的微风,这阵风要显得更加狂躁不安。

  “……我需要你帮我个忙,我有一个老朋友大概要和那一位对上了。”

  温迪抬起头,翠绿的眼瞳透过层云与狂风,分分明明就倒映出了一只身披幽绿色羽毛的六翼巨龙在俯冲而落。

  “我有相当一部分力量还放在它的身上,假设你能帮我去除掉他身上的诅咒,我能够短暂地施加给你与那一位交手的庇护,你能做到吗?”

  闻言,空沉默着又看了一眼怀抱里的派蒙,而后者也分明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一般,还是抬起脑袋瓜向他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具体要怎么做?”

  他看向温迪,眸光坚定万分。

  ……

  蒙德城内,无数居民们都神色各异地把头探向窗外。

  他们干咽着唾沫仍是纷纷不约而同地眯起眼睛遥望着此刻看上去完全与以往没有任何不同的龙脊雪山,惊疑不定地想要那安宁平和的雪山寻出方才宛若天崩一般狰狞的痕迹。

  但无论他们怎样伸长了脖子,也都寻不到那盘踞在雪山穹顶上庞然遮天的可怖巨龙。

  那从天上丝丝飘来的些许白雪沁凉肌肤的感触,与此刻缭绕在所有人心头的那那沉闷不已的悸动仍是让他们始终清醒地认识到数十分钟前摄人心魄得宛若梦魇的画面,绝非虚假。

  “刚刚那头巨龙就这么消失不见了?!龙脊雪山上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玛乔丽轻捂着嘴呢喃着,不敢置信地眨巴着眼睛看着平静万分的龙脊雪山。

  闻言,一旁的诺艾尔同样也只是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继而转过身看向了骑士团总部的方向,感到几分心悸。

  骑士团总部办公室内,榻前。

  琴苍白着脸缓缓坐起身,看着窗户外龙脊雪山的方向显得无比凝重。

  “放心吧琴,芭芭拉她做得很好……前线有凯亚看着不会出事,安德留斯也绝对能保证迪卢克的生命安全。”

  “阿贝多传来消息,他已经彻底稳固了地脉能量的控制,一时半会内龙脊雪山的温度还不会降低到最起初那般恐怖,寒潮与雪崩也到不了蒙德城。”

  丽莎把手底的药碗放落,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仍是没办法做到休养生息的琴。

  “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休息,在芭芭拉休憩前攒足轮班的精力,如今的蒙德并不需要你一个人独挑大梁。”

  闻言,琴也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忽然间,那窗外街巷上忽然此起彼伏传唤起了惊慌失措的尖叫声,蓦地席地卷来的狂风刮飞了不少指头落叶。

  两人下意识地齐齐望向了龙脊雪山的方向,在这一刻都分分明明感受到了难以言表的心悸,伴随着如同屏障裂开的声响而渐渐变得难以抑制。

  前线处,千岩军营盘后勤部。

  卯师傅远远看着龙脊雪山的方向,嘴里碎碎念着分明就压着一口恶气。

  “就算是我看错了,怎么可能那么多人都同时看错?!那分明就是小获斗!!他就在那座塔上和什么玩意搏杀!”

  他看着那身旁闷着不说话的东升、石头与吴船长几人,一个劲地念叨着。

  “……老卯,大伙心底都有底,前线的千岩军一样都比咱们着急,但是咱起兵的命令还没下多久就又给截了。”

  吴船长摆了摆手,抿着唇继续开口。

  “我估摸着是和那条忽然出现的巨龙有关的,奥赛尔和那家伙相比就像泥鳅一样……咱再多人冲上去都没用。”

  “现在咱们能做的也只是替蒙德看看城了,不可能真的让那么多璃月港主力军白白葬送在山头上的,那根本没希望赢,璃月不能少了咱这部分兵力。”

  听了这话,一旁东升也有些坐不住。

  “……问题是,那可是小斗子啊,咱整个璃月都欠他一条命呢,这一趟回去了我估计真的脸都没得抬,这辈子可能都迈不过这个坎子了。”

  东升拍了拍石头的肩膀,摇了摇头。

  “上回咱们就干看着他在浴血奋战,这一次倒好,家把什都带上了愣是没地儿用,道理我都懂……但又不懂。”

  几人陷入了良久沉默,都苦着脸。

  “……这一趟我是瞒着我娘来的,我估计她老人家其实很清楚,空着手回去她不会说什么,但不能一个人回。”

  石头抬起头看了一眼龙脊雪山。

  “那巨龙不是已经不见了吗?!咱们不赶紧上雪山上找找,万一那孩子现在就给埋在雪里,我这辈子都会睡不着。”

  他干着急着,眼都发红了。

  “那么大动静,璃月怎么可能看不见……她老人家这些阵子没少念叨着小斗子,说她对不起那孩子,这好不容易活过来了没给带回去,我,我…”

  蓦地,一阵席地而来的狂风让几人都绷紧了神经,哗啦啦地站起身来。

  这一刻,营地内所有人都看见了那龙脊雪山的方向像镜子一样破碎开了一条裂缝,一点点蔓延着破开了表象。

  一只狰狞的龙爪划破天穹,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就蓦地让方圆数十里的草木在一瞬间凋零枯萎,再无生机。

  还未等所有人惊呼着直指那又一次透过裂缝丝丝崩碎出原本模样的血色天穹,另一道巨大的龙影就已经咆哮着从高天之上俯冲而落,径直砸入了裂缝里。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看清了那一样如山岳大小的风魔龙羽翼悬开的身影,碰撞时带起的风压让所有人震撼于那身姿的骇人时,又无不是被吹得连连后退。

  那方才伸出的那只利爪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到了一般又缩了回去,但分分明明并没有缩回多少。

  在这一刻,两条巨龙悬殊的身形同样彰显得一清二楚,毫无对比可言。

  特瓦林睁着紫色的狰狞龙眸,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那凌空划下的利爪被一道有如实质、绵延千里的刀光僵持住。

  同一瞬间同样映入它瞳孔的,还有一个站在龙背上攥着一把像是能破开狂风的利刃的少年,在缓缓抬起头。

  那一刻,特瓦林终于看清。

  国崩那其中一只深紫色眼眸里燃烧的火焰何其灼烫,另一只眼底瞳孔却又就宛若从地狱爬出来的森然恶鬼般血红。

  看着它时分分明明像是看着案板上的死物,唇瓣一起一落得让它胆战心惊。

  「用来劈碎你,足够了。」

  那一瞬间,特瓦林几近全身的羽毛都怦然炸开,咆哮着又一次钻入了天穹。

  刹那间将天空一分为二的刀光把整座蒙德城放向的天空都染成了一片紫色。

  少年的身影,映入了千岩军营地里所有人的眼睛,熟悉得有些刺痛。

  只是那漠然的眼神,过分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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