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_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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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第十七章没出息

  丁宽和刘二各自手脚被绑着,身子平躺摆成大字形,面朝天背贴地,口被堵的严严实实,面容因恐怖而扭曲,呜咽着却叫喊不出,形似蠕虫。

  一个血腥的词在秦葶脑海中盘旋——五马分尸。

  就在她明了的那刹,双腿软的近乎站不住,身子微微前倾,手掌撑在高台上才不至于让自己瘫倒。

  她恨刘二,刘二曾不止一次调戏她,后还闯入她的家中试图对她用强,她也恨丁宽,因为丁宽将她卖到青楼中,若不是她运气好,只怕她现在还不知在何处,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想过让这两个人死,至少没想过用这么惨的方式。

  这并非懦弱,而是良善。

  何呈奕目光投在她惨白着的一张脸上,对于台下风景,他觉得甚是满意,“这见面礼你可喜欢?”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飘过的漫不经心都映在秦葶的眼中,她一时分不清面前人这是何意,是真的想杀这两个人还是想要给自己一个警告,一个下马威,适时提醒自己,随时也可能像他们一样被人摊开绑在那里,只待一声令下,四分五裂。

  “怕了?”何呈颇有玩味的瞧着她。

  在意识到到秦葶苦着一张脸,见了这些并非同他一样开怀时,他颇有不解,他好心帮他抓了仇人回来,这不值得高兴吗?

  非常人不能与之共情,秦葶当然不清楚何呈奕心里现在都想些什么。

  唯一明白的是,她现在什么都算不得,更不该开口求情,可她实在是怕这般场面,于是便道:“陛下若是恨他们,一刀下去给个痛快便好.....”

  这不光是为这二人求的,也是为来日的自己求的。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因为眼见着何呈奕唇角勾起的笑意一点点消弥。

  痛快?

  他为什么要给这种人痛快。

  刘二丁宽在何呈奕眼中就是个杂碎,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他根本就没打算让这两个人活,但这些本不值得他亲自动手,原本想的是待回宫之后命人砍了便是,可自打从小双口中听了关于他走后的种种,便不想这么简单的放过这两个人。

  一刀下去,这在何呈奕手中是最简单的死法,他却偏不。

  她眼中流出的不置信与怖色让何呈奕很是厌烦,她似看怪物一般望着自己,明明两个人离的这般相近,却又如同隔了千万座大山,将他们两个彼此隔开,再也不是一个地界的人。

  “怎么,你不喜欢?”

  她越是怕,便越要让她看个清楚。

  何呈奕将人一把拉到身前,秦葶只瞧见他的宽袍广袖在眼前一甩,手腕上一吃劲,紧接着被他两手架在肩上,迫使她站在最前。

  在何呈奕的身前,秦葶显得越发单薄瘦小。

  他一声令下,绑着刘二的五匹马便有宫人骑上,而后用力一抽马腿朝各自方向奔去,转瞬便见地上分散的血红一片,秦葶因极度的恐惧闭了眼尖叫起来,那声音冲破头顶,直窜云霄,一双手无处安放,只能紧紧捂着自己的脸,双肩紧紧缩,两只手肘也挤到一处,再也不敢睁眼。

  她挣扎着,逃避着,双腿不听使唤,若不是有何呈奕自身后架着,定要瘫倒下去。

  刘二人没了踪影,只剩下空地上的残肢在马绳上摇摆,随着马蹄的足迹,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身前的人慢慢滑下,何呈奕一手穿过她腋下,一手搂住她的腰肢将人重新架了起来,他前胸贴上秦葶的后背,身形前探,下巴刚好杵在秦葶的肩窝上。

  身前人身上好闻的淡然香气冲入他的鼻腔,仍旧是从前的那抹熟悉的芳草味,即便是这身新衫以香膏染熏,亦遮盖不住她原本的体香。

  秦葶周身抖个不停,连牙关都在打战,耳轮轻动间,无意蹭在身后人冰凉的脸颊上。

  “睁开眼。”身后人以命令的口吻在她耳畔低语,口中呼出的热气正好扑在秦葶的耳垂上,吹的她鬓角的碎发微动。

  越是这样说,秦葶的眼闭的便越紧,她实在无法面对那血淋淋的惨景,即便这些日子以来,她见的血腥已经太多,可那些人都是经着手起刀落,死于刹那之间,无一人是以这般惨烈之态奔赴黄泉。

  刘二丁宽该死没错,却罪不至此。

  “你舍不得看他死吗?”他又问,声音低沉的似来自阴间的鬼魅。

  那刘二暂且不讲,且说那丁宽,暗自惦记了秦葶多久,何呈奕心知肚明,即便是从前,秦葶也从未同他讲过,她对丁宽到底有没有那心思,若是没有当年装傻充愣的自己,她会与那厮在一起不会。

  “那你要不要一起陪他?”怀中的人早就抖的不成样子,何呈奕唇角勾起一抹阴笑,期待她的答案。

  这会儿秦葶已经吓的唇无血色,看台下的血气漫天而飞,随着早秋的风卷入她的鼻底,胃里又是一阵翻涌,似打着旋朝喉咙冲出来,紧接着胸腔又是一股热浪袭来,胃里的酸水和着方才的吃食一同吐出来。

  只听‘哗’的一声,一股难闻的腐气直窜鼻腔,让何呈奕不禁皱了眉。

  他将人抱着带离污秽之地,而后恨铁不成钢地低骂了句:“没出息。”

  许是一路颠簸过于劳累,加上方才的血腥场面,再有他阴气森森的连恐带吓,在吐了这一场之后,秦葶便似魂魄被人抽了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她到底还是没见着丁宽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她于混沌的梦醒之间,知晓从前的那个纯良的阿剩当真一点影子也不见,她想不通,一个人为何会变得这样快。

  或是秦葶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阿剩不过是何呈奕的伪装,他的本性便是这个阴鸷的帝王,能于乡间受人折辱骗过所有人,换回今日的大杀四方,他非常人。

  将人自高台上抱下,一路回了容留她的小院,何呈奕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这阵子清瘦了太多,抱着她行来一路上四平八稳,甚至大气也不曾喘过。

  将人丢回到床榻上,秦葶仍旧半死不活的,一想到方才她吐成那样,何呈奕万分嫌弃的重甩了衣袖,却还是唤人来请郎中前来照看。

  回到外室坐下,正见女侍手里捧着一团污物自屏外走去,他见着怀中的物什颜色有些眼熟,便将人招呼过来,“手里拿的是什么?”

  女侍老实答道:“是那位姑娘换下来的衣物,她不让丢,奴婢便想着去浆洗干净。”

  女侍早已经看出这姑娘对眼前这位皇上来说非同一般,以防生出事端,接着又从衣物里翻出一样物件呈上,“还有这包银钱,亦是那位姑娘的。”

  自不必问,何呈奕当然知道那包银钱,那可是秦葶所有的家当,从前当宝贝一样整日都要数上两三回,既出门,何有不带之理。

  他目光自银袋重新移到女侍手中衣物上去,恰正看到一抹乌蓝色,“将那个拿出来。”

  女侍听命,将中手那件乌蓝色的短打衣衫展于何呈奕眼前。

  这衣衫他认得,是秦葶当初亲手给他做的那件,甚至都未来得及穿试过。

  何呈奕自鼻中挤出一抹轻笑。

  这女侍不知是否自己眼花,竟能见着这般阴鸷的帝王露出异样清透的笑意来。

  紧接着便听他吩咐道:“这衣裳拿下去浆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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