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043】_东宫厨娘投喂崽崽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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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043】

  第四十三章【043】

  廉昇自治区的几个孩子一来,白敬禾就不得不串了座位。

  他比别的孩子高些,本来坐在最后一排中间,但廉昇来的那个洪昼林也高,加设座位要把白敬禾的位子往旁边挪一些,让他们二人并排。

  单是习惯的视线角度被改变,白敬禾就已经积压了一整天的怨气。

  下午的点心送过来,他吃了第一个,是枣泥馅,第二个还是枣泥馅,等吃到第三个依旧一样时,他拉着脸把自己分到的所有点心全都掰开——好嘛,都是枣泥的。

  典膳局就这么做事的?一群狗奴没有区分好味道,就要主子来忍受只能吃到一个味儿的糕点?白敬禾气得丢下点心盘,满脑子都是愤恨。

  他转头一看,洪昼林正用油纸包起点心,心里有了主意。

  “你这点心都是什么味道的?”白敬禾问道。

  洪昼林迷茫了一下,没听懂他的意思。

  “你这个给我,我没吃到别的味道,”白敬禾指了指点心,“至于你,我们苍柘什么点心都有,随便你去哪里都能买到。”

  “还、给、我!”洪昼林吃力地发音。

  “莫不是哪个兵奴?”他一边叫嚷,一边扫视着前前后后站岗的禁军。

  这次的话更复杂了,洪昼林半点也听不懂。

  这显然不是普通人随便丢丢石头,一看就是哪个习武之人。

  “谁?”他暴跳如雷地扭头,却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的人。

  杏仁儿味儿?好怪的口感。

  这次洪昼林听懂了一半,以为白敬禾在嘲笑自己的故乡,于是连忙摆手。

  下学后,白敬禾数了数抢来的点心,一共还有五块儿。

  “陛下请您将今天给学生们做的点心再做一份,如果做完时太晚了,就宿在宫中。”给使解释道。

  那是庖厨们忙碌了好几个时辰才做出来的啊!再退一步,就算只是随便什么食物,也不该随意丢弃啊!

  白敬禾却一改方才的脸色,眉眼下压,单手拍在桌子上,威胁道:“敢说给他人,你就死定了!”

  她是小时候吃过苦的人,又怎能见得了如此浪费?

  几个娘子一起闷闷不乐地走着,才出东宫,还没过横街,就有一位给使拦下她们。

  就在这时,白敬禾伸手就拎走了他包好的点心。

  只是这种事情她不好出面教训,还是应当等明日告诉谢灵誉,让他来管管。

  突然少了孩子们的叽叽喳喳,姜翘倒是有点不习惯。

  “点心不难,只是那馅料有六种,逐个炒馅,今天恐怕是做不完的。”姜翘说着,点了两盏油灯。

  他就这样一个一个试,这五块点心有四种不同的味道,但没一个他很喜欢的。

  死兵奴!你们等着!尽管白敬禾根本没看见是不是禁军偷偷打了他,但他还是这样在心中暗骂。

  陪着澹台勉闻吃完饭,又收拾了庖屋,姜翘与其他庖厨结伴出宫。

  “姜娘子,你看那是什么?”陈雪花指了指灌木丛,几块被咬了一口的点心散落,油纸挂在干枯枝条上,随风摆动。

  随便扫了一眼周围,只有无关紧要的狗奴,没有老师和学生,于是他瞅了瞅手中被他咬得七零八落的点心,不屑地晃晃头,扬手就把点心丢在了只剩枯枝的灌木丛里。

  他一边朝着宫外走,一边拾起一块点心吃。

  他咬了一口就放下,又换了下一个。

  白敬禾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

  正要请达奚允晴给他翻译,白敬禾又说话了:“你们廉昇不会连买点心的钱都没有吧?”

  夕阳沉去,只剩浅浅余晖,又过片刻,也一点点消逝了。

  只是进宫后,给使却是将她带到了尚食内院。

  廉昇自治区的小朋友来了,为避免意外发生,今晚只有澹台勉闻一个人在典膳内局用暮食。

  “啊——”白敬禾无能狂怒,一边喊一边哭,拔腿就跑,但是身后又有石头追着他,一直到他跑出东宫,总算停下了。

  心中正烦躁着,白敬禾突然感觉小腿一疼,好像被什么东西打到了。

  姜翘顿住脚步,一眼就认出那是她做的点心。

  宋如羡见她难过,小声安慰她,可是“别在意那一点东西”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姜典食,陛下有请。”给使说着,示意其他人先走。

  咸蛋黄味儿?一般般。

  白敬禾的怒火无处发泄,已经达到了顶峰,他“嘶哈嘶哈”着叫唤,小心翼翼卷起衣袖,可以看见被砸中的位置已经一片青紫。

  下一瞬,他背后又是一痛,这次他自以为迅捷地转头,依然没看见有什么古怪的人。

  姜翘点点头,看他一脸焦急,于是没多问缘由,与其他人告别,而后进宫。

  他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继续向前走,突然另一条腿也被打了一下。

  她不知道是谁丢的,但是这种浪费食物的行为她忍不了。

  恰好到了上课时间,谢灵誉已经走了进来,洪昼林瘪瘪嘴,最后还是没敢吭声。

  紧接着,就有大把的小石子从某一处被人射出,铺天盖地地砸在白敬禾身上,而后稀里哗啦地落在地上。

  这会儿庖厨都歇了,庖屋里只有她一个人,连个帮手都没有,炒六种馅料就得炒到后半夜去。

  给使想了想,又说:“那做别的样式也可以,不必完全一致。”

  “有何要求没有?”

  “只要是类似的闲暇时候吃的小点心就好,虽说不急,但最好半个时辰之内能够完成。”

  姜翘听罢,拱手道:“明白了,给使先歇着,完成了我叫您。”

  时间紧急,姜翘立刻就决定了做土豆蛋黄酥。

  尚食内院有烤炉,这样的土烤炉升温缓慢,于是这就得点火加热。

  随后姜翘挑了几个土豆和红薯,全都上锅蒸熟,再分别加糖,碾压成泥。

  庖屋常备煮熟的咸鸭蛋,姜翘取了十五个,全都敲开,蛋白都抠出来单独保存,此次只取咸蛋黄。

  先用柔软的红薯泥包住咸蛋黄,外面再覆盖一层土豆泥,如此一来,层次分明,柔软美味。

  只是这还不够,姜翘把十五个土豆蛋黄酥放在盘子里,表面刷搅散的鸡蛋液,再撒黑芝麻,送入预热好的土烤炉里。

  经过高温烘烤,蛋黄已经上色,香气扑鼻,怎么看怎么讨喜。

  这样的小食,姜翘是做惯了的,无需试吃,便自信地装入食盒,

  “给使久等了,我这儿好了,劳烦给使带路。”

  姜翘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一样点心,让一旁瞧着的给使也好一番惊讶。

  这厨娘近来颇有名声,他早就好奇过她是哪里脱颖而出,今日得见,深感佩服。

  “姜典食请——”给使说着,帮她拎上食盒。

  姜翘做得快,现在不赶时间,故而走得不算急。路上,她觉得应当对接下来的事有点儿心理准备,于是问道:“给使可知,陛下为何命我做这点心?”

  “姜典食想来还不知,今日白三郎抢了洪昼林小郎君的点心,叫陛下知道了,故而惩罚了白三郎,再请您做些吃食,安慰一下洪小郎君!”

  两个时辰以前,太极殿东堂,澹台晏河宴飨廉昇自治区来的臣子。

  身为自治区少主,达奚蒙始终没有从父亲那里获取到多少权力,哪怕父亲年至五十,仍然不肯放权,此次来苍柘,是他有史以来接到的最大的任务。

  秋收时,父亲借口主席宫殿粮库不丰,限制进口粮食流通量,百姓苦不堪言,这十之八九惹恼了远在苍柘的君主,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找他算账,因而他不得不给老爹擦屁股,对着这个年轻的君主百般奉承。

  “此次自治区派遣尔等进京,舟车劳顿,今日本该只是宴饮,不谈公事,”澹台晏河的拇指摩挲着酒杯边缘,“只是朕有一点很困惑,需要诸位解惑。”

  洪毅峰此人有勇无谋,一看场上无人应答,赶紧接话:“陛下请讲——”完全忽视了达奚蒙给他的眼神。

  澹台晏河淡笑,“二十年前,苍柘国对廉昇自治区的贸易条款规定,你们只要老老实实地治理好自治区,不要肖想更多,朕会将苍柘粮食年产量的二成用最低的价格出售给廉昇,若是仍不够百姓果腹,也可由自治区出面再行购买,我等提价不可超过一成利。”

  达奚蒙心道不妙,没想到这翻旧账来得这么快!

  “苍柘朝廷始终遵守约定,从不少粮,价格实在,”澹台晏河说,“只是今年廉昇明知年产量二成的粮不够吃,却没有再行购买,甚至连那二成粮也没有全都流入市场,这是为何?”

  杭以康向来巧言善辩,见状忙施礼,脸上堆满忧愁,“陛下有所不知,今年廉昇矿产不足,贸易入账砍半,又多有灾祸,四处贴补,真没有余钱了!不过陛下放心,粮食虽然少些,但我们廉昇的百姓向来团结坚韧,肯定能度过这个难关的!”

  廉昇人确实以团结闻名大陆,此言不虚。

  澹台晏河笑了笑,道:“也许杭卿有所不知,团结的绮梦道百姓,已经集齐万民状书,把你们告到朕这儿来了。”

  他明明在笑,眼神却分外冰冷,达奚蒙只看一眼就觉得如坠寒潭,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答。

  杭以康捋了捋胡子,从容地稽首,而后道:“陛下心系廉昇百姓,臣感激不尽。只是廉昇一时穷困,确难两全,若是陛下肯更改约定,再将低价粮增加一成……”

  “看来还是朕给你们脸了,”澹台晏河打断道,“莫说送进主席宫的新鲜玩意儿从来没断过,完全没有穷困模样,就光是军费支出,恐怕就比往年多出太多了吧!”

  “臣惶恐!廉昇练兵都在西部,只为处理日渐猖獗的水匪海盗,从未有过不臣之心啊!”达奚蒙连连叩首。

  “真的?达奚,你可别想着诓骗朕。”

  “真的真的!若廉昇有反心,又如何会派遣我等来京?又怎会紧跟京中风向,模仿京中各项惠民政策?”达奚蒙哀声道。

  澹台晏河放下酒杯,道:“都起来吧,朕不过随口问问,这是做什么?”

  三位臣子面面相觑,实难相信,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氛围重新愉快起来,直到半个时辰后,在立政殿读了一天书的廉昇的孩子门入席。

  达奚允晴和杭燕得知洪昼林被抢了点心后,自然是十分愤怒,但是最后商量一番后,决定明日私下找白敬禾算账。

  毕竟这等小事不可惊动家人和皇帝,以免被当做廉昇小题大做寻衅滋事,也防止苍柘失了面子,两方尴尬。

  有孩子们在,大人也不谈国事了,安静下来欣赏宫廷乐舞,推杯换盏。

  “爹爹,今日那学堂中发放了些点心,口味甚佳,女儿留了些,回去后尝尝?”达奚允晴吃个半饱,兴致缺缺,想用这个借口拉着达奚蒙离席。

  达奚蒙对于澹台晏河的冰冷眼神和难以捉摸的态度,仍旧心有余悸,因此她懂了女儿的意思,却不敢先行离席,“若有什么吃的,现在拿出来也无妨。”

  达奚允晴遗憾地叹息,知道提前离席没戏了,撇撇嘴,让人从她的书箱里取出那一包点心。

  坐在对面的杭燕看见了,于是也将自己留的点心拿来,给爷爷杭以康品尝。

  洪毅峰瞧见人家的孩子都是小棉袄,坐不住了,悄声问儿子:“昼林,你有那点心没有?”

  洪昼林支支吾吾说不出口,憋了半天才道:“我、我吃完了!”

  “莫要说谎!”洪毅峰最了解自己的孩子,他乖巧懂事,向来不会撒谎,一撒谎保准儿心虚,明显得很。

  洪昼林见瞒不过,便压低声音,说明了原委。

  “他竟敢抢你的东西?儿啊,往后受了委屈莫要隐瞒!爹给你做主!”

  洪毅峰脾气大,一下子没收住声,让坐在主位的澹台晏河听去了。

  澹台晏河自然是要问过,而洪毅峰没心眼儿,想都不想就如实应答。

  达奚允晴看得眉毛要揪成一团,很难不为洪毅峰这个脑子发愁。

  很快,澹台晏河了解情况后,就让人去宣白培琛与白敬禾入宫。

  这件事有宫人看见,无法抵赖,并且白敬禾丢弃的点心也被人找了出来,任凭他如何狡辩也无用。

  澹台晏河厌恶白敬禾丢人丢这么大,但同样也不想给廉昇的人多大脸面,于是草草结束宴会,命人送达奚蒙等人先去休息,而后单独留下白培琛。

  不出所料,白培琛开口就是哭,挟恩图报老一套。

  “朕上次就说,若是白敬禾再闯祸,绝不宽容,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逼迫朕吗?”澹台晏河说。

  “此次绝非小事,陛下要惩罚这逆子,臣绝不阻拦,只是东宫的课业大有不同,臣恳请陛下无论如何,莫要将这逆子逐出东宫学堂啊陛下!”白培琛也知道这事儿是白敬禾的不对,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不求情还能怎样?

  澹台晏河心中纠结,一方面觉得白敬禾这样品性低劣的孩子留不得了,但又担心新课在第一年就出现这样的状况,影响不好。

  思来想去,他下令道:“白敬禾不罚,难改其性!往日低劣行径累加,今应受刑杖二十,且于明日起,禁足家中,宗祠跪经一月,思过改错!”

  白培琛只觉得当头一棒,霎时变了脸色。

  二十杖?白敬禾不过八岁,哪禁受得了这么重的惩罚?

  “陛下!您这是要逼死我儿吗?”白培琛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澹台晏河不想听他哭,抬了抬下巴,尚咸伏立刻喊人,把白培琛带走。

  殿内安静下来,澹台晏河揉了揉眉心,然后又叫人传姜翘入宫。

  宫中各主路烛火明亮,廉昇自治区的几位臣子被安排在恒渊殿居住。

  姜翘被给使护送至此,眼看殿内还未熄灯,连忙上前叩响大门。

  守门的侍卫早得了信儿,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于是向内通传一声,便放二人进去。

  三个小孩正围在火炉边闲谈,并未见着大人,姜翘放松些,施礼道:“小娘子与小郎君好,我是典膳局的庖厨姜翘,陛下命我为你们做些点心来。”

  给使把食盒打开,放在桌案上。

  “这是土豆蛋黄酥,请各位品尝。”姜翘笑眯眯地说。

  孩子们起身还礼,达奚允晴说:“谢过姜厨娘,也请代我等谢过陛下。”

  姜翘不再打扰,退至房门边等候。

  洪昼林很喜欢下午那点心,被白敬禾抢走后,他难过了许久,这会儿这位厨娘又送来的点心虽然有所不同,但它色泽金黄,甜香四溢,想来也差不了。

  孩子们净手,分别拿起一个土豆蛋黄酥品尝。

  外面一层蛋液连同土豆泥微微酥脆,香香甜甜,咬下一口就能看到这点心里三种不同的黄色,层次漂亮,当真讨喜。

  土豆泥和红薯泥里面都加了少许砂糖,根茎类植物特有的香甜被再次拔高,而这种甜在遇上油香的咸蛋黄时,又会进一步成为咸味之外的锦上添花。

  如此咸甜搭配,不觉怪异,反而味道独特又融洽。

  品味到土豆蛋黄酥的香之后,达奚允晴连忙让自己的侍女去唤父亲过来一道品尝。

  达奚蒙很快就与洪毅峰和杭以康一同而来。

  这三个人都不大嗜甜,但是既然无事,达奚允晴派人来请了,也没必要拒绝。

  洪毅峰进门,扫了一眼姜翘,而后随手拿起一只土豆蛋黄酥。

  这有婴儿拳头大的点心,他一口就吞得下,只是真的一口吞,他才迟钝地体会到它的细腻,如此狼吞虎咽,倒是暴殄天物了。

  达奚蒙与杭以康却不急,慢慢体会着土豆泥与红薯泥在口中近似融化的感觉,而咸蛋黄又会强势地展现出它的香浓,让口中的咸甜微妙地平衡。

  不过达奚蒙看女儿喜欢,只尝了一个,就不再动了,“便是这位厨娘做得好点心吧?”

  姜翘上前几步,叉手道:“正是。”

  “不知娘子何处任职?负责什么膳食?”达奚蒙问道。

  “儿在典膳局任职,负责太子殿下的饮食,此外也为学子们提供下午的零食点心。”

  达奚蒙不用问,便知晓她又做了点心送来是什么意思。

  原本他还怕皇帝疑心廉昇有意图造反,只是现下看皇帝的态度,似乎还与从前一样,并无异常。

  想到这儿,他微微露出笑容:“那便辛苦你了。”

  次日,白敬禾受罚的事情已经传遍东宫。

  他在的时候,没人说什么,但是现在被关在家里了,从孩子到各个宫人,全都喜气洋洋。

  往日里,他闷声干的坏事没人知道,但是自打冯巍然向澹台勉闻认错后,白敬禾指使冯、胡二人恶作剧的秘密就暴露了,孩子们本就厌恶他,现下更是不加掩饰了。

  至于宫人们,比孩子们更早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如今他有这样的下场,简直大快人心!

  一连几日,教室内的氛围空前的好,达奚允晴为人直爽,跟言风裳的性子也很合得来。

  于是意外的,当初最义愤填膺的言风裳,竟然带头和这三个孩子交好,没多久就相处融洽,贴心的小朋友们一边照顾澹台勉闻不会说话,一边照顾杭燕和洪昼林的苍柘官话不好,交谈时总有十足的耐心。

  谢灵誉本来就犹豫怎样改变孩子们对廉昇人的偏见,现在玩得到一块儿去,他也乐见其成。

  倒是白敬禾,尽管接下来一月不能来学堂,但他还是苦恼。

  他为人师,应传道授业解惑,只是直到这时,他才发觉自己从前教过的孩子都不大需要操心,初次遇到白敬禾这样的孩子,他束手无策,也不知怎样做才是最好的。

  一转眼,言仲溪的生日就快到了,几个孩子还在商量着应当送他什么样的生辰礼,只有澹台勉闻一早就想好了。

  先前他收藏的姜翘画的可爱的画,他研究了许久,总算分析出了这种画的特点,近几日已经可以模仿出几分那个可爱的感觉。

  因此他决定,给言仲溪画一幅这样的画。

  半年前刚认识那天,澹台勉闻就能感觉到,在这几个同窗里,言仲溪对他是最友好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言仲溪此人平日言语风趣,既开得起玩笑,又有冷静平和的一面,是可靠又包容的人。

  如果澹台勉闻给别人画这样的画,可能会被嘲笑不懂画,但是言仲溪绝不会,反而可能会拿着这画问遍所有人——“这样滑稽的画真的和我很像?”

  想想那场面,澹台勉闻就已经忍不住开心起来了!

  只是画小小的一个头像和画整个人还不一样,他试了很多次,都觉得差点儿意思。

  最终,在言仲溪生日前一晚,澹台勉闻吃过暮食后,向姜翘请教了一番。

  姜翘看着他掏出厚厚一摞Q版的画,吓得魂都要丢了。

  为什么他这就模仿出来了?她的穿越者身份,该不会因此而意外暴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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