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如果在古代(5)_灾难日记[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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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如果在古代(5)

  本来凑过来看热闹的不过就是附近看见两家媒婆撞上了的人家,一听说其中一位竟然给那位顾大人说媒,立马奔走相告,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门口竟乌泱泱围了一群人,都等着看这位求亲的结果。

  彼时两位媒婆都已经跨入了门槛,在正堂坐下了。

  要不是两位媒婆都是京城里有名的,吃瓜群众都不敢相信这两人空着手就这么进门说要提亲。

  但没到一炷香的时间,源源不断的聘礼就从街道两头抬了过来,两家人显是也没想到会撞上,愣了一瞬,齐头并进地将东西抬进了院子。

  这下可好,直接将院子里塞得满满当当,中间一道显著的分割线。从箱子落地那沉重的声响来看,显然个个分量不轻,绝对不是半箱凑数。

  众人议论纷纷,有知道内情的说道:“昨日午后,杨家也送了好多聘礼过来,摆了半个院子。当时我还羡慕杨家娶妾都这般大手笔,可眼下瞧着,那些抬倒都是凑数,落下时轻飘飘的,挑夫挑的时候特别轻松。哪里像现在,那些挑夫的肩膀都沉了下去,放下东西时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

  不知情的人问道:“这岑家姑娘是何许人?怎地从未听过?”

  “人家刚来京城,书香门第,听说除了年纪大了些,没什么缺点,但也没有什么出众的才能。”

  “嚯,三家都争着要娶她做妾,必然有过人之处。”

  谁都以为三户人家都是要娶岑梓做妾,压根不敢想这些贵人们是要娶她为妻。别的不说,若要娶妻,怎么着人家当家主母也得出来说和说和。

  哪怕从大门口看不见闭着门的屋内场景,众人也兴味未减。

  忽得,有人喊了声:“来轿子了!”

  又是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两顶轿子都在岑府门前停下。左侧是一穿着深绿戴着点翠头面的雍容妇人,右侧是穿绛红戴着百宝嵌头面的笑脸妇人,在身边与她容貌相似穿着大红的年轻妇人搀扶下下轿。

  顾母的笑容在看见对面的妇人后逐渐消失,蹙眉低声问顾炜彤:“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顾炜彤抬头看了眼岑府的牌匾:“没错。”

  顾母神情顿时紧张起来:“虽然昨日璆鸣跟我说起已经有人来提亲,催着我赶紧置办,可我记得是杨夫人?这位瞧着明显不是。若是杨家,我们璆鸣还能拼上一拼,若还有其他好人家求娶,我家璆鸣难得看上一位女子,不是八字还没一撇就完了?”

  顾炜彤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因为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昨天下午,得知杨家狗胆包天想娶岑梓做妾,顾璆鸣就气到不行。还什么徐徐图之,图个屁!他倒是可以想办法压下去,可这么多人瞧见了聘礼往岑家抬,最后无疾而终,总归对岑梓会有影响。顾璆鸣既然确定心意,又哪里会让岑梓受半点委屈。

  于是他立马冲到了父母面前,让他们赶紧的准备聘礼,务必要又快又好又周全。

  顾父顾母比他还激动,立马召回了宝贝女儿,一家人忙着收拾,要不是怕第二天起来气色不好,恐怕还能再丰盛一些。饶是如此,早上顾母和顾炜彤顾不上打扮,就迫不及待重新清点了一番,又补充了些物品。而顾璆鸣在上朝前,更是特地早起将媒婆拖了起来。

  心里一堆脏话的叶媒婆:“……”

  总之,怕得罪人的叶媒婆看天色差不多,就立马过来了。

  那边何母也吓到了。

  和顾母顾炜彤不同,跟着何信来京的何母早年间就见过顾母,虽然二三十年过去,却还是能依稀瞧出对方身份。

  本来何母并不如何中意岑梓,觉得她年纪大了些,可能不好生育,可架不住何信喜欢,想着书香门第也不错,若无所出,到时候再纳妾也无妨,便应下了。

  当年何信出去读书,和岑梓就有交集,当时就已倾心于她,可惜年纪尚轻,前程未定,便按捺心底,却一直留意着岑梓的事情。

  如今高中,心上人也来了京城,何信立马就让母亲准备提亲事宜,倒也算按部就班,只能说正好撞上了。

  而何母让媒婆先行则是单纯抱着想压压场子的想法,儿子惦记人家姑娘,数年念念不忘,何母怎么能不担心将来对方嫁进来儿子就偏心她?

  至于昨日杨家来提亲之事,何母压根没放在心里,反倒是给何母心里的岑梓加了分筹码,彰显人家姑娘好。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和顾家撞上了。

  那个顾家!

  何家根基在榆阳,何信自己的想法也是下放,何母倒是不担心会得罪人家,可心里不免还是惴惴,同时情不自禁地,对岑梓又高看了几分。

  不说别的,能让那个顾家上门来提亲,这岑家姑娘着实不容小觑。

  两方心里皆是心思百转,想到自个儿儿子好不容易的桃花可能要夭折,顾母战意熊熊。

  要是先把人家给说退了,到时候人家姑娘也只能选她家璆鸣!以势压人怎么了?凭本事讨得媳妇,心里完全不虚!

  顾母假笑着上前,说道:“俗话说好女百家求,我儿不堪大任,如今三十也才将将做得个户部郎中,比他爹礼部尚书差之千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缘分和岑家小姐缔结良缘。如今一瞧夫人,就知夫人子侄必然出类拔萃,我这心里倒是忐忑起来了。”

  何母同样假笑,心里把无形秀权势的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本来对岑梓的三分挑剔尽皆不见,满脑子都是——“抢人?谁怕谁?”

  “我儿子不才,今年才中得个榜眼。说来也巧,他们二人也说得上青梅竹马,只是分别多年。我那痴情孩子,一立业就迫不及待地催促我上门提亲,这孩子也瞒我得紧,要我说,何必等那么多年,便是先成家再立业也不迟。得亏阿梓还未婚配,否则他得多伤心难过。”

  顾母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意思怎么听着就像是两个人两小无猜私定终生情根深种,这会儿终于要守得云开?

  不过这倒是让顾母知道了面前的人是谁。

  榆阳知府夫人,当初也是京城贵女圈的一员,她本人只是个庶出,却坚持下嫁清贫的新晋进士,而后跟随下放。后来何大人在任上做出业绩,一路升到知府,据说接下来不是调任回京,就是继续升任按察使副史,可以说是将地方官做到了极致。

  不过何大人的府宅却说不上清净,府上有几个小妾,生了五个庶子庶女,最大的那个孩子都已经有了。不过何夫人铁血手腕,不论是小妾还是庶子庶女们,都对她服服帖帖,完全威胁不到何信,故而何信才能至今未娶。

  可人多了,小矛小盾总是不少,闹得鸡飞狗跳也是平常事。

  顾母振作一下精神:“我顾家没什么旁支乱七八糟的亲戚,家里也干净,岑家姑娘嫁入我顾府,就是女主人。我家璆鸣另辟了院子,说到底,我跟他爹年纪也大了,总不好整日里抓着孩子,到时候也只是说得上邻居,小两口也更多自由。而要见面,也不过多走几步路。”顾母别有意味,“孩子管太多,总是会引起他们的反感。”

  这话一出口,何母尚还反应不过来,周围的人就先炸了。

  “什么什么?顾家竟然是聘妻?”

  有姑娘直接酸了:“夫妻单独居住?天哪?这是什么好人家。”

  有人泼冷水:“那也架不住那位吝啬啊。”

  有妇女懊悔:“吝啬又如何?顾家家大业大,总是有伺候的仆人,大不了就是日常用度寒碜些,可那也算得上是神仙日子了。我嫁为人妇,日日伺候公婆,还不得人一句好,哪怕有绫罗绸缎,也颇多辛酸啊。”

  其他女子也纷纷慕了。

  可想而知,即便顾璆鸣这门亲事黄了,短时间内也能迎来一片桃花。

  何母被噎住,她自己也是从媳妇熬成的婆,怎么都说不出口让小两口单独出去过的话,顿时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她生硬道:“岑家自然会有决断,时辰不早,我们还是早日进门地好。”

  何母暗忖,那位名声在外,就这一点就足够扣分,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两人不约而同忽略了昨日耀武扬威自以为稳操胜券的杨家。

  顾母小胜一筹,心里满意,也不计较何母的臭脸,牵着捂嘴偷笑的顾炜彤进门。

  早早打开大门等着贵客进门的仆人已经听麻木了,看两人进来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直到后面围观群众也想凑上前才赶忙上前关门。不过这也阻挡不了看客们爬墙上树。

  正堂内,花媒婆和叶媒婆各坐一边,上首是岑母和岑梓,见到两位夫人绕过影壁纷纷起身。

  岑母不知所措,早在两位媒婆上门,她就派人从后门赶去太学通知岑父,好一家人一起拿个主意。

  前面她还担心女儿嫁不出去要委身做妾,如今却直接来了两位贵人,点名要聘岑梓为妻。不论是哪家,论家世和文采,都是人中龙凤,岑梓嫁过去都是高攀,如何不叫她惶恐。

  前头岑母倒是听过顾璆鸣的传言,不过岑家本来就不如何富裕,道听途说的事迹更多听着倒是人家职责所在或是不近女色,感官倒还好。加上顾家成员简单,从上到下皆是一夫一妻,就这条件,倒是让岑母很是动容。

  何家岑母不了解,可何信是今年榜眼,前途无量,加上之前岑父有意无意总说在读书人中选一人结亲,虽说这位榜眼明显也是家世显赫之辈,但却不免天然就有些好感。

  岑母先前趁着两位媒婆争论不休,偷偷问了问岑梓的意见。

  岑梓心情复杂,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前一天她都想着就这样随便找家合适的过过日子算了,谁料今天就峰回路转。

  若是数年前,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何信。当初她可是很大胆地当着书院众多学子的面向何信表白,可何信没有回复,并且很快回了榆阳,岑梓寄过去的信件也俱都石沉大海,便也渐渐寒心。

  如今瞧着,她似乎有选择的余地,但也不过就是何家和顾家罢了。若她不愿与何信成亲,便也只能和顾……

  想到某个人,岑梓就忍不住一头的黑线,并默默怀疑对方提亲真的不是为了那个赌局吗?

  其实几次见面,岑梓对顾璆鸣的印象还不错。

  她还记得有一任相亲对象,最开始请她喝茶看戏挺殷勤,可被岑梓的问题吓退后,却与朋友抱怨当初的茶水钱都浪费了,辗转进了岑梓的耳朵。

  比起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顾璆鸣瑞真性情虽然最开始会令人不愉快,但却更值得人结交。

  可岑梓不得不承认,她这位俗人的确被其他流言影响到了,尤其见过某人喝五钱茶水的样子,她还不想过每日三餐咸菜窝窝头的苦日子……

  岑梓只好说:“如今对他们人品性格尽皆不了解,还是等父亲回来,问问他们的家里情况再做决定。”

  岑母也是如此想。

  三家人见面,顾母瞧着岑梓是越看越喜欢,要知道她都做好顾璆鸣找个离经叛道的女孩的心理准备了,顾炜彤则凭借年龄优势,迅速和岑梓打成一片。

  一边的何母暗暗搅帕,使劲给花媒婆使眼色。

  顾炜彤看岑梓顺眼,最主要的是岑梓不像其他人怕说话,说句话九曲回肠,让她心里舒坦,于是不遗余力地给自己弟弟说好话:“我那傻弟弟,一听说有人上门来提亲,连夜催着我们准备了聘礼,还一大早就把媒婆提溜起来才去上朝,你是没瞧见他那猴急样!简直跟我爹当初一模一样。当初我爹暗恋我娘,和我娘青梅竹马愣是几年都不敢表白,我娘完全没瞧出不对,直到我娘要和别人定亲,他急得要死,你知道怎么着?我爹父母早逝,他路边采了几朵野花就火急火燎地上门提亲了。”

  岑梓被逗笑,心中却难掩诧异。

  顾璆鸣竟然是在听说杨家上门后才准备聘礼的?

  不知怎么的,岑梓就想到昨日分别,顾璆鸣还说要下次请她吃糕点的事。

  不是没有人试图讨好她,或者展开热烈的追求,但岑梓从来没有感觉那么雀跃过。想到一个男人见面时还一派无事发生的样子找借口下次见面,却能在听说提亲事件后连夜准备上门求娶,仿佛自己在对方心中已经有了相当的分量。

  岑梓知道自己该控制自己的想法,不要高兴得太早,也许对方就是想着一箭双雕,既替她解决了麻烦,又能赢得在意的赌局。

  但是……管他呢!

  如此境况,又能给她多少自由?

  岑梓心里有了决断。在岑母笑到脸都快僵地送走了两方后,对着赶回家中在屏风后听了一耳朵的岑父和难掩忧心地岑母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爹、娘,我想过了,我要嫁给顾璆鸣。”

  岑母一惊,下意识就想说门楣高低,可立马又把话咽了回去,问道:“你想好了?”

  做了选择后,岑梓倏然轻松了不少,她颔首:“虽然我对顾璆鸣还说不上了解,但我不想远嫁,只这一条就足够排除何家了。”

  岑母也舍不得岑梓离自己太远。

  岑父叹了口气,确认道:“你嫁去顾家可能会被刁难,皆是你娘与我可都帮不了你多少。”

  岑梓再度回忆了一下和顾璆鸣的几次见面,颔首:“我想好了。”如果真的不合适,她便和离。以她如今了解的顾璆鸣,对方不会拒绝。

  “既然如此,明日我就通知叶媒婆。”岑父笑,“如此来算,你也就只能在爹娘身边再待上大半年了。”

  可谁都没想到,顾璆鸣竟然在得知岑梓的答复后,扭头又去找皇帝请旨赐婚,还没成亲直接给岑梓请了个诰命,就等着岑梓过门。之后更是在礼部的帮助下快马加鞭,把婚期直接提到了一个半月后。

  岑父:“……”想打人。

  皇帝长公主分别给岑家添了妆,顾家也偷偷通过顾炜彤长公主的手添了不少,近乎半数都是顾璆鸣这些年攒下的老本。顾父顾母简直都要激动地流泪了。

  嫁娶当日,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岑梓坐上花轿的时候人还是懵的,一路被牵进洞房,偷偷掀开喜帕看着周围火红的一片,尚没有自己嫁为人妇的真实感。直到脚步声渐近,装醉的顾璆鸣迫不及待地来到新房,才慌忙放下了喜帕。

  掀盖头,喝合卺酒……礼毕,不相干的人统统退去,红艳艳的新房内就只剩下了顾璆鸣和岑梓二人。

  顾璆鸣痴痴看着岑梓,手都不知道要怎么放。

  本来他还不想那么早,他想等到岑梓真的喜欢上了他,再将人娶回家。而不是以这种基本没有什么选择的方式。可他又庆幸,但凡犹豫半天,岑梓必然会为了躲避杨家选择远嫁榆阳,到时候才是后悔莫及。

  他紧张地攥着拳头,话都说得磕磕绊绊:“我,我打地铺,你……我不会在你不愿意的时候碰你的。”

  本来同样紧张无措的岑梓因为这句话倒突然松了口气。

  岑梓也做不到在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与人结合,哪怕对方已经成为她的丈夫。

  但岑梓拉住了顾璆鸣衣袖,止住了他离开的动作,岑梓抿唇,认真地看着顾璆鸣,说道:“不用,床很大。我……我想和你说说话。”

  岑梓想通过自己的眼睛耳朵,去确认;尝试和对方相处,而不是早早就否定对方并非良配。

  顾璆鸣高兴不过一秒,瞬间失望,但很快又开心起来,屁颠颠帮着岑梓卸下沉重的头饰,殷勤地给她倒水洗脸,然后忙前忙后地将被子上那些花生果子统统抖掉,然后从边上抽屉里端出一碗放凉的绿豆粥和一叠糕点。

  岑梓:“!!!”

  颠覆认知。

  虽然她早就从蛛丝马迹看出顾璆鸣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酷傲慢,可未免也太有反差感了吧?

  瞧着顾璆鸣痴汉近乎痴傻的笑容,岑梓陷入沉默。

  两人就这么盖着被子纯聊天聊了半个晚上。岑梓没啥太大的羞耻心,顾璆鸣刚开始还感到羞涩,可想着这难得的增进感情的机会,表现地特别配合。

  数次岑梓都因为顾璆鸣谈起过去的趣事忍不住笑出声来,直到实在熬不住,才睡了过去。

  顾璆鸣瞧着枕边岑梓的睡容,忍不住凑上前去偷偷么了一口。

  顾璆鸣娶妻一事破碎了京城多少的少女心,尤其是在看见岑梓拿十里红妆后,女孩们疯狂后悔怎么就信了那些谣言的邪。

  人家顾大人的确抠门不近人情,可显然对自己的妻子绝对好,否则也不会在人家还没进家门的时候就提前给人诰命都争取下来。至少排面绝对给够啊!

  女子们不约而同地想,如果她们之前拼命争取,这会儿人人艳羡的人说不定就是自己。越想,就越是懊悔。

  甚至还有些人动了做小的心思,一时间,顾璆鸣出行收到的各种香帕鲜花数不胜数,结果被顾璆鸣扭头就送到了典当铺糕点铺,换成了实在的银子,折算了点心,然后带回去孝敬媳妇。

  众女瞧着自己的心意就被这么践踏,个个咬牙切齿。

  过分,太过分了!拒绝也就算了,当时收下了她们的心意,还扭头就去哄别的女人!

  她们默默诅咒岑梓甜甜吃糠咽菜只能戴过时的镀金镀银的首饰,可却时不时能看见顾璆鸣光明正大带着自个儿打扮富贵的妻子逛街,听说两人的甜蜜生活小事。据说他们还和顾家二老分开住了。

  酸了,吃个柠檬都压不了惊。

  有了夫妻的名头,顾璆鸣也不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接近的幅度,毫无顾忌地大献殷勤,更是为达目的恬不知耻地撒娇卖萌,什么形象都不要了。

  岑梓被磨着和他牵了手手,被磨着和他亲了嘴嘴,被磨着和他近距离交流,然后一个不小心,就揣了崽子。

  完全没感觉到自己防线步步后退的岑梓知道自己喜当娘,特别茫然。可看到兴奋地手舞足蹈的顾璆鸣,又忍俊不禁。

  嘛,虽然没能够像想象地那样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而后成亲生子,但这样意外后的产物,却出乎意料地让人心满意足呢。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我知道我不会写感情戏,我ji得在一起就可以结束了,(说好的感情篇呢!

  再扩又得好几万字,毕竟就是个番外,就到此为止吧。

  本来想甜甜的,可写的时候才觉得,

  如果是古代,小顾和小岑只能先婚后爱,并且不受刺激可能就直接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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