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奥古斯都的决策
“永恒的胜利，尽归军团所有！永恒的荣耀，尽归帝国之中！永恒的世界，尽归奥古斯都！！！”
看着阿卡狄乌斯亲自来到前线，七个半步传奇，甚至已经达到传奇的军团长，虔诚的跪在了他的面前，近乎于狂热的嘶声咆哮。
奥古斯都轻轻点头，示意他们起身。
“陛下？您为何亲临战场？这里太过危险，上次战斗，有三条成年蓝龙，突然从天穹。降下万钧的雷霆！撕毁了我们的一条防线，起码毁灭了一支百人队。而且，区区萨珊波斯的万王之王，不配您亲自参战！”
第二军团之主，担忧的发问。
“哗啦啦。”
奥古斯都没有言语，疲倦的从次元袋中，抖出一封封写在羊皮之上的信件，没一小会，宛若雨点一般降下的书信，便堆积成了一座半人多高的羊皮山壑。
“佩图拉博，自己拿起来，读给我听。”
阿卡狄乌斯使劲挤压着自己的人中，让自己不被疲劳所击垮，金色的冠冕之下，几缕苍白的发丝，轻轻垂过他年轻的面颊。
连续数月的疯狂工作，以及来自萨珊波斯，不断积累的压力，让这位年轻的皇帝，一夜白头。
第四军团之主的心情愈发忐忑，他颤抖的弯下腰肢，从地上捡起了一卷书信，小心翼翼的念出上面的文字。
“佩图拉博妄自尊大，以奥古斯都的名义，强拆斯提尔小镇、镇内数万人口全部被掳到前线，他们的金银存款全部被第四军团之主独吞······”
佩图拉博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抬起自己的面庞。
“陛下，这不是真的！我······”
“再拿起来一封信，继续念！”
“佩图拉博无理取闹，以奥古斯都的名义，毁灭了艾泽尔村庄，并且私自将村内的数千人，全部并入自己的军团——听说，附近已有数十个村庄，惨招此人毒手，请第四军团估计已经扩军到了三万的规模！请问陛下，这种行为，真的是您，是帝国的律法所准许的吗！”
佩图拉博汗如雨下，委屈的几乎哭了出来。他没想到，居然会有如此多的阴险之人，在背后搞这种事情！
自己在前线打生打死，难道就是为了保护这种败类吗？！
“继续念！！！”
奥古斯都捏自己鼻梁的力道更狠了。为了看完从小亚细亚各处送来的弹劾信件，自己的额头，起码又多了两根皱纹。
“陛下！我，我没有私自扩军！这些人全部都用来构建防线！我们兵力处于劣势，骑兵更是只有人马那两万骑兵而已！连敌人的四分之一都不到啊！
贸然野战，万一战败，那么小亚细亚将再无可战之兵，会全部沦陷的啊！到时候，万王之王将饮马博斯普鲁斯海峡，与君士坦丁堡隔海相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帝国！！！”
“朕命令你，继续念！”
佩图拉博绝望的拾起了第三封信件，这个写的更离谱。
“佩图拉博是万王之王派出的间谍！萨珊波斯的军队虽然庞大，但大部分都是一击击溃的奴隶，附庸，与帝国的军团有如天壤之别！
他明明拥有优势兵力，却消极避战不出，等着那些魔鬼完全同化奇里乞亚行省，彻底获得地中海的出海口与攻占帝国领土的桥头堡！
而且，他毁灭了数个城镇，村庄，所搭建的防线，已经被波斯佬一口气突破了六条！恳请陛下更换战帅！更换策略！不能让那些杂种，继续呆在帝国的土地。”
六个军团长宛若雕像一般伫立在原地，在这恐怖的气氛中，噤若寒蝉。不知道奥古斯都究竟想干什么。
而佩图拉博，无比委屈、绝望的看着阿卡狄乌斯与自己老师的面庞，祈求着对方的信任——他明白老师的实力，如果对方真的出手，自己没有一分一毫的胜算。
“你知道吗——帝国大部分的廷臣，总督都向朕请求一场决战。他们希望，七个军团，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在正面，击溃萨珊波斯的大军，而并非这种劳民伤财，仿佛没有尽头的消耗战争。”
奥古斯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陛下······我佩图拉博可曾让你失望过？亚美尼亚的皇宫！高加索山脉上的巨人要塞！都被我所贡献！”
“但是，你在占领亚美尼亚的时候，让第四军团损伤过半！朕是让你去征服那些巨人的，不是让你将他们尽数毁灭——朕要一座一贫如洗的山间要塞有什么用？朕要的是那些被你炮火洗地，尽数屠杀的巨人士兵！！！”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浑身颤抖，不再言语的第四军团之主，奥古斯都的怒气稍稍消散了一些。继续说道。
“你，是被谁，任命为战团长的？”
“狄奥多西，您的父亲，已故的上代奥古斯都。”
佩图拉博沉默的说到。绝望的垂下了沧桑的头颅，等待着自己的最终审判。
“是啊，他去世已经六年了。你认为，朕，有没有朕的父亲优秀？”
“没有。”
第四军团之主很老实的实话实说。
“狄奥多西大帝，在哈德良长城击溃了凯尔特人的入侵，战胜了西部帝国的弑君者马克西姆斯，将惩罚之神扶持为万神殿的至高神，并且在冷河，打赢了帝国近年来最为庞大的一场内战。
他的一生，比起刚刚继承帝位的您比起来，太过辉煌，耀眼。”
“是啊，父亲是那么的伟大，我又是那么的渺小。”
阿卡狄乌斯喃喃自语。
“他临终前，将斯提里科和西部帝国，给了我弟弟。将东部帝国和你，托付了给了我。”
“什么？”
佩图拉博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疑惑的发问。
“我父亲说，虽然你做事不计代价，但的确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法师，一名非常可怕的将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任命你为战帅？”
奥古斯都微微偏了一下头，马卡多心领神会，从食指射出一束烈焰的射线，将堆积如山的弹劾信件，全部焚烧为漆黑的灰烬。
“比起那些愚昧无知的总督、心怀嫉妒的将军，朕更相信朕父亲的判断！跟他比起来，那些弄臣，甚至是朕，都是那么的渺小，可悲。
佩图拉博，朕相信你的决策。”
阿卡狄乌斯缓缓扶起了跪倒在地的第四军团之主，对方那一片灰暗，死气沉沉的苍老面庞，在听到奥古斯都的话语之后，仿佛是被阳光刺破的阴暗云层。被烈火消融的冬日积雪，慢慢的恢复了生机。
“朕需要你，帝国需要你，千万平民也需要你——这七个军团，以及附近行省的所有资源，你可以随意调用，这场仗，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但是，拜托了，请把万王之王的脑袋，带回朕的皇宫，证明朕今天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一定不会辜负您今日的信任！我一定会将万王之王的脑袋，亲手带到您的面前！陛下，我一定会让您的功绩，比您的父亲，更加辉煌，耀眼！！！”
佩图拉博眼角含泪，激动的再度跪下。人生的大起大落是如此的刺激，面对奥古斯都，在如此恐怖的弹劾之下，近乎于无条件的信任，第四军团之主撕扯着自己沙哑的嗓子，向自己的君主，许下了最为庄重的誓言。
“很好。”
阿卡狄乌斯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再一次将第四军团之主扶起，准备和马卡多重返皇宫。
“朕已经砍了几个闹的最欢的廷臣——那些被焚烧的信件中，有些，甚至是你们这些将军！军团长寄出的！
这一次，朕宽恕你们的罪行，不公开你们的姓名——但是，如果你们胆敢不听从战帅的指挥，或者阴奉阳违，在干出这种事情？下一次出现在这里的，就是朕的禁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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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阿卡狄乌斯亲自来到前线，七个半步传奇，甚至已经达到传奇的军团长，虔诚的跪在了他的面前，近乎于狂热的嘶声咆哮。
奥古斯都轻轻点头，示意他们起身。
“陛下？您为何亲临战场？这里太过危险，上次战斗，有三条成年蓝龙，突然从天穹。降下万钧的雷霆！撕毁了我们的一条防线，起码毁灭了一支百人队。而且，区区萨珊波斯的万王之王，不配您亲自参战！”
第二军团之主，担忧的发问。
“哗啦啦。”
奥古斯都没有言语，疲倦的从次元袋中，抖出一封封写在羊皮之上的信件，没一小会，宛若雨点一般降下的书信，便堆积成了一座半人多高的羊皮山壑。
“佩图拉博，自己拿起来，读给我听。”
阿卡狄乌斯使劲挤压着自己的人中，让自己不被疲劳所击垮，金色的冠冕之下，几缕苍白的发丝，轻轻垂过他年轻的面颊。
连续数月的疯狂工作，以及来自萨珊波斯，不断积累的压力，让这位年轻的皇帝，一夜白头。
第四军团之主的心情愈发忐忑，他颤抖的弯下腰肢，从地上捡起了一卷书信，小心翼翼的念出上面的文字。
“佩图拉博妄自尊大，以奥古斯都的名义，强拆斯提尔小镇、镇内数万人口全部被掳到前线，他们的金银存款全部被第四军团之主独吞······”
佩图拉博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抬起自己的面庞。
“陛下，这不是真的！我······”
“再拿起来一封信，继续念！”
“佩图拉博无理取闹，以奥古斯都的名义，毁灭了艾泽尔村庄，并且私自将村内的数千人，全部并入自己的军团——听说，附近已有数十个村庄，惨招此人毒手，请第四军团估计已经扩军到了三万的规模！请问陛下，这种行为，真的是您，是帝国的律法所准许的吗！”
佩图拉博汗如雨下，委屈的几乎哭了出来。他没想到，居然会有如此多的阴险之人，在背后搞这种事情！
自己在前线打生打死，难道就是为了保护这种败类吗？！
“继续念！！！”
奥古斯都捏自己鼻梁的力道更狠了。为了看完从小亚细亚各处送来的弹劾信件，自己的额头，起码又多了两根皱纹。
“陛下！我，我没有私自扩军！这些人全部都用来构建防线！我们兵力处于劣势，骑兵更是只有人马那两万骑兵而已！连敌人的四分之一都不到啊！
贸然野战，万一战败，那么小亚细亚将再无可战之兵，会全部沦陷的啊！到时候，万王之王将饮马博斯普鲁斯海峡，与君士坦丁堡隔海相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帝国！！！”
“朕命令你，继续念！”
佩图拉博绝望的拾起了第三封信件，这个写的更离谱。
“佩图拉博是万王之王派出的间谍！萨珊波斯的军队虽然庞大，但大部分都是一击击溃的奴隶，附庸，与帝国的军团有如天壤之别！
他明明拥有优势兵力，却消极避战不出，等着那些魔鬼完全同化奇里乞亚行省，彻底获得地中海的出海口与攻占帝国领土的桥头堡！
而且，他毁灭了数个城镇，村庄，所搭建的防线，已经被波斯佬一口气突破了六条！恳请陛下更换战帅！更换策略！不能让那些杂种，继续呆在帝国的土地。”
六个军团长宛若雕像一般伫立在原地，在这恐怖的气氛中，噤若寒蝉。不知道奥古斯都究竟想干什么。
而佩图拉博，无比委屈、绝望的看着阿卡狄乌斯与自己老师的面庞，祈求着对方的信任——他明白老师的实力，如果对方真的出手，自己没有一分一毫的胜算。
“你知道吗——帝国大部分的廷臣，总督都向朕请求一场决战。他们希望，七个军团，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在正面，击溃萨珊波斯的大军，而并非这种劳民伤财，仿佛没有尽头的消耗战争。”
奥古斯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陛下······我佩图拉博可曾让你失望过？亚美尼亚的皇宫！高加索山脉上的巨人要塞！都被我所贡献！”
“但是，你在占领亚美尼亚的时候，让第四军团损伤过半！朕是让你去征服那些巨人的，不是让你将他们尽数毁灭——朕要一座一贫如洗的山间要塞有什么用？朕要的是那些被你炮火洗地，尽数屠杀的巨人士兵！！！”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浑身颤抖，不再言语的第四军团之主，奥古斯都的怒气稍稍消散了一些。继续说道。
“你，是被谁，任命为战团长的？”
“狄奥多西，您的父亲，已故的上代奥古斯都。”
佩图拉博沉默的说到。绝望的垂下了沧桑的头颅，等待着自己的最终审判。
“是啊，他去世已经六年了。你认为，朕，有没有朕的父亲优秀？”
“没有。”
第四军团之主很老实的实话实说。
“狄奥多西大帝，在哈德良长城击溃了凯尔特人的入侵，战胜了西部帝国的弑君者马克西姆斯，将惩罚之神扶持为万神殿的至高神，并且在冷河，打赢了帝国近年来最为庞大的一场内战。
他的一生，比起刚刚继承帝位的您比起来，太过辉煌，耀眼。”
“是啊，父亲是那么的伟大，我又是那么的渺小。”
阿卡狄乌斯喃喃自语。
“他临终前，将斯提里科和西部帝国，给了我弟弟。将东部帝国和你，托付了给了我。”
“什么？”
佩图拉博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疑惑的发问。
“我父亲说，虽然你做事不计代价，但的确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法师，一名非常可怕的将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任命你为战帅？”
奥古斯都微微偏了一下头，马卡多心领神会，从食指射出一束烈焰的射线，将堆积如山的弹劾信件，全部焚烧为漆黑的灰烬。
“比起那些愚昧无知的总督、心怀嫉妒的将军，朕更相信朕父亲的判断！跟他比起来，那些弄臣，甚至是朕，都是那么的渺小，可悲。
佩图拉博，朕相信你的决策。”
阿卡狄乌斯缓缓扶起了跪倒在地的第四军团之主，对方那一片灰暗，死气沉沉的苍老面庞，在听到奥古斯都的话语之后，仿佛是被阳光刺破的阴暗云层。被烈火消融的冬日积雪，慢慢的恢复了生机。
“朕需要你，帝国需要你，千万平民也需要你——这七个军团，以及附近行省的所有资源，你可以随意调用，这场仗，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但是，拜托了，请把万王之王的脑袋，带回朕的皇宫，证明朕今天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一定不会辜负您今日的信任！我一定会将万王之王的脑袋，亲手带到您的面前！陛下，我一定会让您的功绩，比您的父亲，更加辉煌，耀眼！！！”
佩图拉博眼角含泪，激动的再度跪下。人生的大起大落是如此的刺激，面对奥古斯都，在如此恐怖的弹劾之下，近乎于无条件的信任，第四军团之主撕扯着自己沙哑的嗓子，向自己的君主，许下了最为庄重的誓言。
“很好。”
阿卡狄乌斯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再一次将第四军团之主扶起，准备和马卡多重返皇宫。
“朕已经砍了几个闹的最欢的廷臣——那些被焚烧的信件中，有些，甚至是你们这些将军！军团长寄出的！
这一次，朕宽恕你们的罪行，不公开你们的姓名——但是，如果你们胆敢不听从战帅的指挥，或者阴奉阳违，在干出这种事情？下一次出现在这里的，就是朕的禁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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