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假货_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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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假货

  冒险家协会柜台前,此刻正值难得闲暇的片刻休憩时间。

  凯瑟琳恐惧颤抖着捂着嘴,那碎裂在地的玻璃杯声响如此刺耳。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扑倒了“祸斗”的身上,想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什么可怖存在的窥探一般,至今还在心有余悸地不时发颤。

  那亦是发白的唇瓣只是碎碎念地呢喃着些什么,模糊不清。

  但是很显然,她此刻最害怕的事情无疑就是那对自己而言重要万分的祸斗会被命运这只无形的大手所剥夺存在,连同她因他而生的情感。

  感受着柔软怀抱,阿贝多只是睁大着那双有那么一瞬间变回蓝绿色的眼眸,在继而维持成钴蓝颜色时亦也只是写满怔然。

  “凯瑟琳姐姐?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他抬起头本想着询问凯瑟琳这毫无征兆的拥抱是因为什么,却又凝重地发现此刻凯瑟琳那苍白如纸的俏脸上,那双美眸里的恐惧是如何浓郁,

  继而阿贝多顺着对方的视线眺望向龙脊雪山方向,但他亦是既没有察觉到那儿有发出过任何声响,也没有看见除了茫茫白雾之外的异象。

  “如果姐姐你是在担心魔兽浪潮的事情的话,其实也已经可以放心的啦……这几天骑士团的大家也说过改道工程基本到了收尾阶段了。”

  阿贝多温柔地笑眯起眼,关切万分地安慰着眼前分明忧心忡忡的凯瑟琳,十分贴心地翻出手帕替她擦拭去那额头上流下的冷汗。

  “一定是这些天姐姐你工作得太劳累了……还是先到休息室歇一会好么?这里的工作交给我一人也能够处理的。”

  只是他那双眼眸底流露的几分困惑,分明愈发浓郁。

  阿贝多只知道祸斗千叮咛万嘱咐于他唯独不能在凯瑟琳面前有所纰漏,因而在接触对方的时候,他也必然会做到滴水不漏。

  在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暴露,毕竟那予他的人际关系单里也重点将凯瑟琳的名字所圈画,表示对方是几近于至亲之人的存在。

  既然是这样的存在,那么于情于理两人的感情本该十分融洽才对。

  但是在一段时间的接触过后,阿贝多却仍是愕然地发现凯瑟琳似乎并不算真正了解祸斗太多事情,最起码对方对祸斗的认知分明存在时间上的断层。

  非要讲清楚的话,便是如今的祸斗似乎在万分珍视凯瑟琳之于又有意与她保持着若即若离的一样,眼前的凯瑟琳亦是总在想方设法地对他好。

  却又同样不敢太过亲昵,如同在畏惧着什么不可逆的存在一般。

  闻言凯瑟琳恍惚过神,只是心有余悸地温柔看着眼前对她而言最最重要的‘祸斗’,庆幸于对方的身影没有暴露在那可怖的视线下。

  她只是抿着唇饱含歉意那般把阿贝斗紧紧抱住,并没有回应他的问题。

  “小祸斗,答应姐姐……千万千万不要去到雪山那边好吗?姐姐其实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阻止你,但是姐姐真的不能看见你踏入未知的危险中。”

  凯瑟琳的声音很轻微,真的轻微得像是在乞求一般。

  她像是护着她的孩提一般,没有发现此刻怀中阿贝多有些躲闪的神色。

  “姐姐没有保护好你的童年……对不起。”

  听着这些话语,阿贝多也只得轻轻嗯了一声。

  “那些都过去了,我送姐姐你到休息室那边歇息吧……没关系的。”

  阿贝多微不可查地瞥了一眼那被他放在口袋中的岩神之心。

  即便在拟造更改蒙德地貌时,祸斗那存留于期间的元素力已经基本耗尽。

  但凭借些许残存的气息,他也仍能做到借其而模仿出对方的一切。

  无论是体型、声音、气息乃至行为习惯与性格,都并非难事。

  但这并不代表阿贝多能够心安理得地接受这并不属于自己的好意,在他眼底的祸斗相比他而言要经历了太多遗憾,因而落在其身上的关怀本就难能可贵。

  也许眼前的凯瑟琳,在祸斗心底所处的位置真的无异于再生父母吧。

  阿贝多心底如此想着,细细回味着祸斗临行前微笑着和他说的某句话语。

  「没关系,无论我是真的还是假的……凯瑟琳姐姐她都一定会爱我。」

  「你知道的,我只要能讨到哪怕一个拥抱就已经很满足了」

  那时少年踏向雪山的背影,隐没在昏暗的风雪中。

  真相就是如此残酷,那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也没能够辨认出他的真假,对方究竟是活在多么悲哀的世界里,才会这样拼命地珍惜身边哪怕每一点渺茫光亮呢?

  阿贝多、亦或此刻该称为阿贝斗的他暗叹了口气,不再去细想这些那些。

  他只知道至少自己不能让对方乃至眼前之人的希望都一并落空,仅此而已。

  凯瑟琳闻言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只是一边轻柔着阿贝斗的小脑袋瓜,一边任由着对方细致无比地搀扶着此刻手脚冰凉的自己走向员工休息室。

  只是她在回头看着那一地碎裂的玻璃杯碎片时,神色分明微微愣住。

  她不再言语也不敢多想地低垂眼睫,那脸上原本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

  但应对着耳畔不住回响的其他地区凯瑟琳的关切来问,她还是顺着本心祈盼地回应着祸斗此刻在她身旁安然无恙的消息,便不再出声。

  如果是她爱的小祸斗的话,一定不会先放任着那些玻璃碎片留在原地的吧。

  此刻另一边,北风长街的街道上。

  空快步向着蒙德城门外的方向奔跑,神色已然认真严肃。

  直到他望见那已然关上的城门时,这才缓缓停下步伐轻轻喘息。

  但很显然,他那暗金色眼眸中分明已经有着不得不就此出行的坚定。

  “等等我,等等派蒙啦~!发生什么事情啦空?为什么忽然跑得那么快?”

  在他身后,匆促飘飞过来的小派蒙不满地啪嗒一声抱在他的脖颈上,像在看着自家笨蛋花心丈夫一样不满又担忧地睁着大眼睛望他,轻轻喘息着。

  “明明骑士团的委托奖励都还没拿,那可是好多好多闪闪发光的摩拉……虽然风花大比的奖励没能拿到很可惜,但是空你也不能这样啊……”

  顺着空的的目光,派蒙不明所以地望着城门的方向挠了挠小脑袋瓜。

  “……我在那个方向,感受到了那个将我和妹妹分开的存在的气息。”

  空指向了城外远方龙脊雪山的隐约可见的轮廓,声音万分凝重。

  “原本我想着骑士团既然已经有办法解决危机,那位蒙德的风神应该不会选择出现……我也就不必到雪山那边看一眼,但是现在我不得不去。”

  似乎是回想起了那几乎不可力敌的存在轻而易举将全盛时期的他与荧一并击败的可怖存在,他此刻的气势也变得不如平日般温和。

  “任何胆敢伤害我妹妹的家伙,我都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继而空缓缓回过头,向着后城门的方向亦是匆促走去。

  于不经意间的某个回眸,他狐疑地看见了那在路旁卖艺弹唱、穿得一身绿的奇怪吟游诗人,和那在其身旁跟着节拍跳着灵活舞步的肥胖锅巴。

  即便是错乱的命运,也一样有着它运行的规则。

  ……

  「每个人的生老病死,都会被铭刻在星空的轨迹中……」

  朦胧回忆中,莫娜坐在书案前百无聊赖地翻着手中书册。

  「顺着命运既定的方向,属于每个人的星星只要走在正轨上的话……就会过得一帆风顺,而那些偏移甚至迷失了方向的星星……一定就象征着有人过得诸事不顺」

  她轻轻趴着,纤细的手指把玩着眼前的水占盘。

  「我希望每个人都能走着属于自己的道路,成就着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不被卷入不必要的困境,话虽如此……总不至于真的有人会傻到将错就错一错到底吧」合眼睁眼,眼前的酒店房间中又剩她独坐床头。

  昏暗的壁灯渐渐熄灭,少年远去的背影和他那句你已经可以离开仍在耳畔回响。

  莫娜沉默着伸手探开窗帘的一角,那忽然照射进来的阳光分明如此不适。

  也许是命运和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现在的她已经可以看得清自己的星星。

  「但是……真的有这么一颗星星,支离破碎黯淡无光的星星,在执着地与它原本的路径背道相驰走出了好远好远。」

  「终究会有一天的,它难逃一场死亡……它终得一场死亡」

  怀揣着这样想要见证的念想,她神使鬼差地把这当做命运的安排停留在了原地,实际上占星术师无法真正占卜自己的命运,因为在她预见的那一刻。

  也许接下来她原本要走的路,就已经发生了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偏移。

  但是很奇怪,莫娜无论怎么想自己与祸斗的认识都不超过三天,偏偏却有种自己与他早就已经相识的错觉,那些下意识心起的提防又会下意识渐渐放松。

  「……只要走在自己命运的正轨上,就会过得一帆风顺吗?」

  但是那颗星星,它好黯淡神伤、好摇摇欲坠。

  「为什么会有拼凑起来的星星呢,星空也会存在意外的命运吗?」

  莫娜交着臂膀,傲然轻哼着不再去看着眼前此刻笑容温柔无奈的祸斗。

  她承认对方长得很好看啦,她要跟着去龙脊雪山也不过只是因为命运的指引。

  但是忤逆着命运变得如此温和的大坏蛋,她其实并不讨厌。

  如果有人一肚子坏水却做了一辈子好事,那他一样是个好人不是么?也许这样的人不会存在,逆着轨迹倒悬的星星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后。

  “……”

  “说起来,恋人卡牌应该更多是生死与共的意思吧?如果他在雪山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也一定会倒大霉,说到底我怎么可能和这样的家伙谈恋爱?”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莫娜,最终还是倔强地把脑袋瓜埋进了枕头里。

  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却是祸斗熟络地把红绳缠上马尾辫的那一幕。

  「而且不管怎么说……那家伙也都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吧,不然怎么可能把一根红绳珍惜成这样,两人之间的感情该是要有多好?」

  ……

  寒风拂过耳畔,雪花坠落的声音很小。

  莫娜的眼睫微微一动,随后终于睁开双眸恍惚地看着面前那将自己的身影遮藏在身下的祸斗,那些料峭的寒风都被对方的身影遮挡,她能看见他的耳畔已然挂霜。

  “祸斗!!你没事……”

  她匆促坐起身,伸手拍去了祸斗身上覆盖的一层雪花。

  但是在她的手掌轻轻触碰到对方的脖颈那瞬间,就如遭雷击般停下。

  在这一刻,莫娜的眼底都已经迷离起了悲伤的泪水。

  她感受不到对方的心跳,对方的四肢似乎也都已经僵硬。

  却还维持在替她遮挡风霜时的模样,她甚至也看不见对方命运的轨迹。

  “你是笨蛋吗?我和你明明才认识不到三天吧……”

  明明这样的坏蛋,应该是那种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而不择手段的人才对。

  “……才三天吗?看来我记混了前世,误以为很长了。”

  祸斗忽然间也像是醒过来般,就这么在莫娜伸出手想要给自己一个拥抱的那一瞬间蓦地抬起了头,脸庞就这么又一次落在了求生存的夹缝当中。

  他继续抬望起头,钴蓝色的眼瞳里倒映着的是对在这一刻像脑袋瓜宕机一样僵在原地的画面,一时间忽然还是觉得自己也许该装昏蒙混过去。

  下一刻哗啦啦地,莫娜一连坐在地上蹭蹭向后退了好几米远。

  就这么指着他,淡青色的美眸里泪花已经在不停打转。

  “你你你你你你……你不是已经,我还以为你已经……这该不会是你的诡计吧!”

  她的脸庞滚烫发红,用那顶占星术师帽护着前胸护得紧紧。

  虽然莫娜大概也猜到对方身体的异状多半是因为她的水占术引动了什么事情,继而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招致的,但此刻的巧合已经让她难再细思。

  “呜……还有!你让我占卜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这也太危险了吧!!”

  回过神来的她苦恼地悲鸣着,身上的元素力分明也因方才那次不明的占卜而消耗殆尽,如今别说是找人了,能够辨别方向都已经是及其勉强的了。

  可是她苦恼的询问却没有回应,那少年缓缓站起的动作分明很慢。

  祸斗闻言抿了抿唇,又轻轻张了张嘴虚弱地辩驳。

  “她是人,请不要以东西二字称呼她……”

  他感受着自己不再跳动的心脏,此刻扑面而来的寒风都如此刺骨。

  心脏停止跳动并不会招致他的死亡,但是很显然此刻的他也失去了将环境中的元素力化为己用的能力,连同暂停时间、伤口高速自愈的能力也一并消失了。

  摔落在旁的尘歌壶似乎也已经损坏,变成了一个平日可见的茶壶。

  系统面板也再呼唤不出,也就是说自己的空间背包已经没了作用,大概唯一可以慰藉的就是祸斗那把名为降灾的刀刃有习惯性地放在腰间。

  以及为了方便取用,行囊中也有一定数量的干粮与元素药剂可用了吧。

  “这不是眼下的重点啦,难道你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吗?”

  莫娜不安地环顾着陌生无比的周遭,似乎也意识到因为方才的异动。

  他们两人行进前来的那个洞窟入口已经不知去向,而亦是在这一刻,她忽然发现了在祸斗的身旁分明多出了一排脚印,向着远方延伸出了很远。

  “……祸斗,在你昏迷过去之前……是带着我走了一段路么?”

  她看着此刻脸色苍白的祸斗,指了指对方身旁的那排向远处走远的脚印,兴许是他们昏迷的时间不长,落雪没能完全覆盖去这些痕迹。

  但无论她怎么看,那些脚印分明都是背对着他们离开的才对。

  闻言,祸斗微微一愣。

  他低头看着身旁的脚印,眉头深深皱起。

  继而他下意识地探向了腰间挂放着邪眼与神之眼的位置,却分明只摸到了神之眼的存在,那颗几乎是象征着前世过往的邪眼却已经不知去向。

  换言之,自己化用为魔王武装的戏服也一样不知所踪。

  “这到底是……”

  祸斗迟疑了半晌,还是轻轻地一脚踩在一旁。

  轻轻抬起时,他错愕地睁大眼眸看着那分明与蜿蜒足印别无二致的新印。

  随即便下意识地攥紧了腰间的降灾,把莫娜护在了身后。

  只是在同样注意到降灾的锋刃在向着天上某处亲昵哀鸣时,他的心底唯有一片冰冷。

  兴许,这片雪山中有什么事物同样伴随着杜林的复苏而醒了过来。

  那可以是过去,也可以是未来。

  ……

  “这很好玩不是么……祸斗?”

  雪山顶峰高处,跃动的那颗心脏已经浓缩到了常规大小。

  身穿红紫色诡异戏服的少年嘴角笑容戏谑,将那颗心脏轻轻抚摸。

  一双淡紫色的眼眸低垂着睥睨着那片雪白的深谷。

  蓝紫色的短发,再遮盖不住瞳孔中的怨毒色彩。

  “毕竟我也没有想到,命运可以以这种方式修正已然偏移的道路……虽然我不起很多东西,但是能看到你醒过来,我很高兴。”

  他轻抚着左手手腕上的红绳,精致的脸上有着些许碎裂的纹路。

  “现在我是国崩,你是获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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