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无法传达的思念_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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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无法传达的思念

  雪山深处,某座遍布裂纹的石碑前。

  布利啾伸出爪子轻轻抚摸着那上面愈发悲哀的记载,面具下的神色也有些低沉。

  「为了国家,我们不能放弃这种天上带来的力量,但我们失败了……」

  它最终还是撒开爪子,转头看着身旁背篓里满满当当的篝火木材,似乎也明白了过来为什么此刻这分明已经无法供人生存的雪山地下会存在那么多与取暖相关的事物。

  “真是一群傻瓜,这个国家冷得待不下去了却还死撑着……那么多的火把和取暖装置有什么用?这样的坚持怎么看都没有结果的嘛……”

  它碎碎念着,心底却已然很同情这座失落古国芬德尼尔的遭遇。

  同样历经坎瑞亚的灭亡又遭受诅咒被封印了数百年的它们,其实在当初坎瑞亚最为危难的关头里也一样没有思考过抛下家园独善其身。

  只是很显然这份坚持一样没能换来好的下场,这无边白雪就是终场的谢幕。

  “啾啾军师,你又发现了什么新奇东西了?”

  不远处,提着锤子的鲍里斯憨头憨脑地凑了过来。

  “这玩意写的啥,和你上回和我们讲的山顶脑冻人有啥联系不?”

  他眯起了黝黑的眼睛巴望了这石碑老半天,只是很显然没能看出个所以来。

  这些天下来鲍里斯三人其实也都清楚了,眼前这只干啥啥都会的大肥鸟兴趣爱好还真不少,除了锄地打猎缝衣服做饭以外,居然还特别擅长考古研究。

  因而对于布利啾,他们这些个目不识丁的至冬大老粗们说不敬佩那是假的,要知道没准这放在魔物界里还真是一等一的大学究来着。

  “我哪知道,这帮人也不知道犯啥病……就不能直接找块大点的石头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写清楚么,非要东一句西一句整些麻烦事。”

  闻言布利啾轻轻叹了口气,这些天下来它也是完全习惯了带着这仨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憨货东跑西窜了,只是很显然闹了半天都没探出条实路来。

  只是这样勉强维持温饱,又在闲暇之余可以考古研究些知识的生活也不是不能接受,在适应环境这方面的能力它大概是真的已经走到头了。

  “咱边走边说吧,这些天下来我也大概理清这破地方发生过啥事了,大概是在三千年前蒙德这块地儿全都是冰原,除了一个叫什么高塔孤儿的领地外都没法住人。”

  “然后那些混在冰原上的人也不想给那高塔劳什子当下手,就抱团凑在一块误打误撞发现了这山旮旯上居然都是红花绿草暖得不行~就在这凑合着立国了。”

  布利啾一边飘飞着,一边和鲍里斯讲着那些也让它气得不行的事情。

  “我跟你讲吼~咱们在上边的时候不是撞见一颗长满红不拉几玻璃渣子的破树么,就是因为那玩意的存在,这帮山顶脑冻人才能吃饱穿暖。”

  “后来时代变了,天上掉下根柱子正好把那破树给砸没了,呼啸的风雪瞬间就反过来把这帮倒霉蛋困在山峰上等死~那倒霉蛋国王还爬到最高处找原因……没能下来。”

  “就在这危难关头,那山下忽然有个卑鄙的外乡人抄着把破剑硬爬了上来,然后那棒小伙就给这要没了的国家那漂亮公主给看上了。”

  回想起那些壁画与遗迹记载,它讲得也已然很清晰了当。

  “那然后呢?那棒小伙就带路把这伙山顶脑冻人给全送下去了?”

  鲍里斯打了个哈欠,显得兴致缺缺。

  但看在布利啾分明也很想讲的模样,他还是按捺着性子认真听了。

  “没,这山顶脑冻人不知道为啥原因都下不去……那外乡人留在这上边也是等死,最后就承载着公主和整个国家的希望下山去想办法搬救兵了,可惜没赶上。”

  布利啾看了一眼那路途经过的石碑,摇了摇脑袋瓜。

  “这最后的时间里,那公主拼尽一切活到最后……去描绘记录着这个国家历史的壁画,一共有四幅,第一幅回忆过去,第二幅记载着她那时悲苦的现状。”

  “令人悲哀的第三幅没有画面,只是在幻想和描述未来冰雪消融,第四幅嘛……大概是为归来的异乡人而准备吧,里边横竖是那棒小伙的名字。”

  “天知道这个公主最后倒下的时候该有多遗憾,她还在等待着她那倒霉父亲和异乡人,等待一切恢复原样,可是最终壁画没有完成,她的思念再也无法传达出去。”

  “后来那倒霉棒小伙终于回来了,这里什么都没剩下,那个公主穿了最美的衣服羞涩地坐在第四幅壁画前咽了气,天知道那时候他的心情有多凄惨。”

  布利啾似乎也很郁闷会是这么个结果,浑身的羽毛也已经耷拉了下来。

  一侧过头,它却看见鲍里斯正悄悄抹眼泪。

  “不是,鲍里斯你至于嘛?!这有啥好哭的,你不是铁打的至冬国爷们么?”

  它揣起手底的法杖挥了挥,却又是在这一刻周遭的幻觉蓦然变得寂静。

  那尖锐的声音落入空气中,就像是落在了棉花里一般没有任何声响。

  布利啾就这么睁大着眼睛不安地呼喊,但这片落雪里甚至连呼啸的寒风都不被允许有任何发出声音的权利,它只能向着还没发现异状的对方拼命地伸出爪子。

  ……

  “啥事啊都,我被困在雪山里那么寒碜了都还得被晒一脸……我容易么我,刚刚雪飘得太快扎眼睛了,啾啾军师你刚刚说啥来着我没听清。”

  鲍里斯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回头却再望不见布利啾的身影。

  唯有那落在雪地里的显眼法杖,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过。

  “啾啾军师?!啾啾不多?!我那么大一只鸟呢?!”

  他面色渐变严肃难看地回头走出两步,又看着那一并落在了不远处的背篓。

  在印象中,方才的布利啾分明是将其背得紧紧才对。

  没有他们的帮助的话,如此肥胖的对方想要卸下这个背篓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麻烦了,得赶紧喊鲍勃和约翰来一块找才行。”

  ……

  啪嗒一声,布利啾脑瓜嗡嗡地摔在了地上。

  它晃悠着发昏的头咕咕地坐起了身,却听见身旁有谁的脚步声如此轻缓。

  那穿着一身用料贵重的红紫绸缎戏服的少年静静地站在了布利啾的身旁,低垂下淡紫色的眼眸淡然无比地静静盯着它,斗笠的阴影遮盖住了它的身形。

  却在这一刻,那恰好落到他脚下的祸斗小布偶让他怨毒的眸光彻底变得怔然。那很轻很好听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也让布利啾彻底回过了神。

  “……”

  “……布利啾?”

  布利啾循声抬望起头,睁得大大的小眼睛里倒映着的只有少年那头裁剪得参差不齐的蓝紫色短发,以及那被裂纹破坏了原有美感的熟悉脸庞。

  ……

  踏下落雪,薄暮天光透过晶莹冰层映亮周遭。

  莫娜抬望起头轻轻吐了口白气,淡青色的眼眸因眼前这豁然开朗的梦幻场景所不禁睁大,那无处不在倒映的光芒可以轻易透过指缝。

  分明太过真实,却又真实到让人难以心绪平静。

  “这里,真的是龙脊雪山内部的环境么?”

  她情不自禁先前走出几步,探出手掌接下了那不知从何处飘落的雪花。

  呢喃自语的时候眉头已然皱起,回过头却见祸斗沉默不语地左顾右盼寻着什么。

  结合着对方那一头散乱开的蓝紫色长发,她大概也知道对方弄丢了什么。

  “唉……别再找啦,这一路上你都来来回回留意那么久了,我们走出了那么远的距离自然也已经离你要找的那条红绳越来越远了吧,怎么感觉你迷迷糊糊的。”

  “如果感觉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先寻个落脚处歇息吧,正好趁着此刻风雪还没有弥漫起……寻找能支起篝火的木材也大概不算有多困难。”

  闻言,她身后的步伐缓缓停下。

  祸斗很轻微地嗯了一声,钴蓝色的眼眸仍是执着地不住张望。

  那瞳孔分明黯淡了很多很多,只是欲言又止地把手底的提灯也攥得紧紧。

  这般无所适从的模样就像是在下意识警惕甚至是恐惧着眼前环境中的未知,但是那茫然中挟持着的几分执着却撑着他毫不犹豫地走向前方。

  “喂喂……没问题吧,从刚刚醒来开始你就好像变得有些不对劲。”

  莫娜交着臂膀缓缓走到他身前,歪了歪头神色狐疑。

  “如果你是在想是否有连累了我,我只能说我并没有在生你的气,占卜会引发那么夸张的意外我也是头一回见,问题并不出在你或是我身上。”

  她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答复,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

  颇有些埋怨般碎碎念地嘟囔着,很显然受不了对方此刻沉默压抑的模样。

  “……这样吧,我的元素力也恢复了一些~我替你占卜一下那条红绳的去向,这样一来也许很快我们就能找回它,那条红绳对你而言有那么重要么?”

  “在我看来即便是丢了重要东西,也不能顾此失彼不理会身体安危,你也多少也该关心一下你的身体了吧……手脚都冰冷成这样了……真是的。”

  就在她不由分说地拨开水占盘时,祸斗才终于有所反应。

  “不,不用了莫娜,谢谢你……红绳的话可以改天再找的。”

  祸斗手忙脚乱地摘下降灾剑鞘上系着的穗子,借其当做头绳绑起了高马尾。

  散乱的发丝不再遮挡住视线时,他似乎才变得平静了些许。

  “其实我的身体比较特殊,不吃东西、乃至处于低温环境下也并不会影响些什么……只要身体不被破坏得太严重,还有元素力在流转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他歉意地低头温柔微笑着,不再去因自己的私事而乱却了眼前的重任。

  在莫娜看来,对方似乎在那一瞬间非常害怕自己伸手触碰到他。

  那双钴蓝色眼眸里的提防,不得不让她心底油然而生一种陌生的感觉,但由于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她也便以为那只是对方过于虚弱的自我防备而已。

  手里的提灯被他轻轻举起,里面散发着金色光辉的小晶体微微摇晃。

  “不过临行前,阿贝多将这个提灯交给了我……并嘱咐过我龙脊雪山里有个名叫砂糖的少女身上携带着与这灯芯别无二致的晶体,这些晶体间能互相感应。”

  “而兴许是出于意外,此刻砂糖恰好混迹在愚人众的队伍里……也就是说极有可能鲍里斯他们也会跟在她的身旁,顺着灯光我们就能寻找到他们。”

  继而祸斗抬起手把手底的提灯向着周遭的各个方向转动。

  “但是也正因此,我这一路其实都很在意这盏提灯的亮光。”

  “莫娜……我们进入雪山的时候其实已经正值午后,来到这洞窟的时候无疑也已经花了数个小时,这还不算上我们昏迷过去的那些时间。”

  说到这里时,他那手底的提灯却分明向着上方映得愈发亮堂。

  “此刻的外界……不应如此明朗,我并不认为冰层之下的视野能像现在这样广阔……这里必然不是我们所熟知的龙脊雪山,它更像是一处异常的地脉。”

  他抬望起头,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顶峰之处的方向。

  因为腰间的降灾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催促着他往那个方向移动,过分蹊跷。

  闻言莫娜愣了愣,顿时明白了什么那般不再去动用自己的水占盘。

  “我当然知道这是一处异常地脉,龙脊雪山这阵子本来就与以往完全不同嘛……而且再怎么异常的地脉,也不可能……”

  却是在这一刻,不远处某处塌陷雪坑里传来了男子急促的呼救声。

  “有人吗?!谁能来帮我搭把手,我快撑不住了!!!”

  那声响已然很疲惫,就像是于悬崖摇摇欲坠一般。

  循声,莫娜与祸斗只是静静地走了过去。

  却见那某处雪坑里,被冻僵得几乎无法动弹而愁容满面的青年男子身穿着一身奇特的斗篷,斗篷下隐隐可见的是属于西风骑士的铠甲。

  而此刻那将他死死压住的大石分明不允许他有太多挣扎的余地。

  “我知道这里还有其他人,请相信我!!我是西风骑士团的副团长鲁斯坦……更多的事情轻先……咳咳……”

  鲁斯坦痛苦地呛了一口因震动洒落在脸上的雪,挣扎的力气分明愈发微弱。

  那把分明可以把他挽救的西风剑却落在遥不可及的不远处,他拼命伸长了手也无法触碰,那喘息的剧烈程度像极了破旧的风箱。

  “请至少,把我的佩剑……踢过来给我……”

  “我还要去见我的罗莎琳……我亲爱的罗莎琳……”

  很显然,奉命前来调查‘黄金’下落的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身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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