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那都是骗小孩的_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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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那都是骗小孩的

  西风教堂内,此刻兴许轻风分外怡人。

  诺艾尔与芭芭拉如同两只知错的小椰羊般乖乖地并排站在修女葛瑞丝面前,两人的脸色都还有些泛红发熏,分明是小脑袋瓜都还没能缓过劲来。

  “……唉,总之我还是相信诺艾尔和芭芭拉你们两个不是刻意为西风教会添乱的,好在墙面的破损并不算太过严重,下次可千万不要在教堂里追逐玩闹了。”

  葛瑞丝眼看着眼前两个像是羞愧得脸都发红的女孩,想了半天还是不忍心说什么责怪的话语,也只得是在口头上这般嘱咐了一声。

  毕竟无论是诺艾尔亦或是芭芭拉,两人的温柔性格也是蒙德城内人尽皆知的,要说是这两人忽然起了什么效仿可莉玩火的心思那是怎想都不可能的。

  何况乎这阵子小可莉也似乎是终于转了性子,相较起先前三天两头必有一方鱼塘遭殃的情景来算总归是件能让人欣慰的事情。

  毕竟谁不希望蒙德城能一直平静安宁下去呢?

  她轻抚着额头缓缓张开无奈眼眸,蓦然又呆滞地望见不远处缓缓被莱艮芬德家族佣人们小心翼翼抬来的担架,那担架上包扎成木乃伊的少年还高举着颤抖的大拇指。

  值得一提的是,那少年脑袋上好像还卡着一只肥大的炮豚同样围满了绷带。

  这让葛瑞丝真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夸赞那应急包扎技术的炉火纯青,还是该问其他事情,在看清守在担架旁哭唧唧的可莉时她只感觉自己的心又疲累了几分。

  “好了好了,其实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的~我要去那边看一下小可莉又闯了什么祸,你们可以离开了~其实我主要也是来看看你们有没有磕碰伤到的。”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实际上除了班尼特与可莉的事情之外,教堂里还忽然出现了个奇怪吟游诗人带着他那会喷火的宠物熊试图卖艺,偏偏趁着风花节这一特殊节日她也不好意思赶人。

  只要现在不再出太多的乱子,她就已经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了。

  “呜……我们知道错了,葛瑞丝小姐。”

  诺艾尔与芭芭拉齐齐点头认错,彼此的小脸蛋都还滚烫万分。

  但凡是闭上眼睛就总会有意无意回想起祸斗嘴含红绳湿身诱惑的画面,那白皙体肤和朦胧清香仿佛就真的还在眼前一般,一时间心底的烟绯鹿幼崽又在来回攒动。

  待到葛瑞丝离开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就呆呆坐在了橡木座椅上发呆。

  “不过至少也是真的证明祸斗是男孩子了嘛,这也是好事。”

  芭芭拉轻叹了口气,摩挲着自己纤细好看的白皙手指。

  她那双钴蓝色的好看眼眸里也流露出了几分失落,一想到自己在先前那瞬间居然有种把祸斗摁在地上检查身体的念头,她的内心就混乱不已。

  “不行不行~!诺艾尔,我们要打起精神来~!”

  她逮住了诺艾尔的肩膀用力晃了晃,把还在发呆的对方晃过了神来。

  “祸斗他有未婚妻的事情其实也只是他口头上一直在说的呀,分明没有实际证据的~而且丽莎她不也讲不明这件事么?没准只是他在骗人的啦~!”

  “再说了~!提瓦特七国中也没有哪个国家是命令规定必须一夫一妻制的呀……”

  说到这里时她的声音也变得小了很多,仿佛也很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但是喜欢就是喜欢,她也不愿意沉默着直到最后错过呀。

  闻言诺艾尔这才恍惚过神,红着脸支吾着点了点头。

  “但是……祸斗先生好像是喜欢坏姐姐和阿姨这种类型,不喜欢少女和小女孩……啊,这个其实是我无意间听到优菈喝醉时提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开始回想起赛场上祸斗手握暗铁剑优雅地向优菈邀舞的画面,终于还是悄然地攥住了女仆裙的裙摆,委屈地低下了头。

  像她这样充满缺点又不成熟的怪力少女,对方怎么可能会接受这份心意。

  “过几天风花大比结束之后就是风花之颂了,那时候蒙德城里的所有女孩都可以向心仪的对象暗中表明心意,其实我也想至少给祸斗先生送一枝花。”

  “因为芭芭拉小姐你不是说过吗,我们和祸斗先生认识的时间明明那么短……忽然唐突地表达喜欢一定会显得很不成熟,祸斗先生的话肯定会对我说教的呜……”

  诺艾尔苦恼地悲鸣着,似乎也难以确定自己的心意。

  “而且,祸斗先生提起过他其实有两个未婚妻了,每次提到的时候她们的时候他的眼里都会闪闪发光,那绝对也是骗不了人的啦。”

  “我觉得我可能太过冲动了,而且我连女仆骑士的工作都没能做好……”

  她的呢喃说到一半时,就已经渐渐没了声音。

  继而也只是睁大着眼睛远远眺望向街道那畔,不自禁攥紧的拳头。

  “应该不会吧,祸斗他不是也很照顾诺艾尔的心情,也会很宠小可莉吗?那一定也是避嫌的说法吧,诺艾尔你要自信一点……”

  芭芭拉一边回应,一边顺着诺艾尔的视线望向了荣光之风长街。

  那嘴里的话也随即停下,倒映在她眼眸中的画面正是优菈攥着祸斗的后颈把他一路拽到巷子里的这一幕,这在空荡荡的街道里上演得是如此突兀又引人瞩目。

  这一瞬间,两人都感觉到心底没由来的一阵空落。

  就连照耀在她们身上的阳光都仿佛阴暗了几分,落叶随风苦涩地潇潇而过。

  ……

  荣光之风的某处小巷子内,传出一声轻微闷响。

  “……在我从休息室中醒来的时候,我听见族里的人说你随着舒伯特一路离开往着家族领地的方向走去,你知道我究竟想问什么的。”

  优菈冷冷询问着,压抑的怒火让她身前的丰腴都在肉眼可见地微微起伏。

  她攥着祸斗的领子,把眼前笑若孩提冷似谜题的少年用力按在了白墙上。

  “如果你不回答我,那么先前所有记下的仇我就要通通清算一遍了。”

  “你可还记得你自己曾说过,如今蒙德没有谁是谁的奴隶、亦或是工具。”

  这一刻她的偏冷美眸里唯有不解,同时还有几分幽怨的愤懑。

  闻言,祸斗微微张了张唇,半晌后又笑眯起好看眉眼。

  那双唯独在阴影下才毫不掩饰地显得深邃的钴蓝眼眸,大概还是十分柔和。

  “那都是骗小孩的,优菈。”

  “小孩子才爱记仇不是么,我知道那些是诺艾尔转述给你听的话,一字一句确实我都曾开过口,但是我并不是蒙德城的人。”

  他只知道自己大概还要瞒着对方一段时间,还未到揭幕时。

  劳伦斯家族必须存在,但过于跋扈而外伸的爪牙仍需要几分管控。

  此刻祸斗还需要再尽量博取舒伯特的信任,对方心底对他的防备越轻,那么他多少就可以利用已经藏在对方身上的杀生印于梦中寻得更多有用罪据。

  但面对同样是牺牲者的对方,他也只能尽量绕弯子。

  “你无法为我承担任何东西,我只希望眼下生活境况渐变好的你不要因为浮露水面的阴影而对我起怜悯的目光亦或是指责的唾弃,我并不以我的生存方式为耻。”“你的管顾闲事既不能予我可以借鉴的经验,也无法辗转我的路线……假设你觉得把我打一顿能像是你想象那般把我打醒的话,我只能说我的命运不许我做梦。”

  祸斗无所谓地笑着背靠墙壁,休憩般毫无防备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这样能让你感到好受些,请便。”

  实际上对方的拳头,大概不会让已经习惯了伤害的自己感到太疼。

  闻言优菈的拳头微不可查地一颤,因对方最后那句话语的沉重而喑哑。

  她美眸缓缓睁大着看着眼前分明无论年龄还是身板都薄弱于她的少年,无法理解对方为何可以把沉重的话语说得那般轻佻,那并非编织的谎言。

  “我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经历会让你说出这样的话,我无法感同身受。”

  “……我只知道,你这么想绝对是错的。”

  “一开始就放弃胜利的抗争,怎么可能会有好的结果。”

  她终于还是把拳头松开,眉头紧皱地挽着臂膀无力争辩。

  祸斗摩挲着下巴,轻轻出了口气。

  “我在璃月最信任的人教会了我这点,他的强大令我望尘莫及……我不埋怨他乃至任何想要把我挽留在温暖中的人们,但我真的怕疼了。”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看我受伤和仍旧爱我有何关系?大概那些奋不顾身到最后还想拉拢我一手的人,会承受起和我一样可悲的难堪吧。”

  他浅笑着幽默诙谐了一回,大概觉得这可以活络气氛。

  “我没有放弃胜利,我只是不再坚持那终究顾及不到阴影的崇高而已,为了达成目的我可以抛下很多东西,可惜我不成气候……没能成为姐姐祈盼的人。”

  “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如果可以的话请尽量配合我让我可以以这个年岁该呈现的姿态在阳光中生活吧,那样我偶尔可以直起脊梁。”

  他最后还是不想再逗留地转身离去,与优菈擦肩而过。

  “……”

  “那祸斗,你可以告诉我你的雷光面具为什么叫赤团吗?”

  优菈还是喊住了对方,她早已对某些细微之处在意已久。

  “在和白鹅比试的那一场,他第一剑打碎你面具的时候我看见你的唇语是这么呼喊的,我唯有在那一次感受到你确实十分生气。”

  “你和白鹅以前认识对吗?也有不得不赢他的理由,我想知道这些。”

  她也很想距离对方至少近一点,对方能完全明白她心底独自抗争的孤独。

  但自己却没有办法完全明白对方,她看见对方在走向不见底的深渊。

  闻言祸斗停下了脚步,抿住了唇。

  “在看见白鹅的时候我以为我遇到了同胞,结果他让我明白我是个残忍的错误,我和他提及优胜劣汰时他却反问我为何执着于趋向完美……真是诛心。”

  “赤团它是一只小狐狸,也是我的第一个最重要的家人……时至今日我也愿意豁出性命去把它换回来,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我也不再天真了。”

  “它确确实实不在了,现在的我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也许终有一天我会替它复仇而害死很多很多人,我不在意那些人是否无辜。”

  “一定有人会斥责我的荒唐残忍,但相比于那些人我更讨厌觉得我有难言恻隐而同情我的存在,以牙还牙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肯定不是么?”

  在话语落下时,祸斗的身影已经走远。

  “有无数个哲平间接死在了我的造物主手里却无人再平反起声,但会因其中一个哲平而对我咬牙切齿的人比比皆是,而我的头颅至今摆在这里。”

  “即便我时至今日还是不知道哲平到底是谁,但我现在记恨住他并且已经记恨了一辈子了,大概我其实也很想再杀死他一次吧。”

  最后的呢喃声音很小,带着的只有几分悠远的复杂。

  而巷子另一边,窸窸窣窣。

  诺艾尔与芭芭拉探出小脑袋瓜,眨巴着小眼睛张望着两人身影。

  虽然在这个隐秘位置听不清两人的对话,只能朦朦胧看见两人先是凑得很近然后又不欢而散,大概也朦朦胧都明白了如今的祸斗大概真的很难追求吧。

  毕竟连强势到这种地步的优菈,都显得像是无从下手的样子。

  那到底能让他爱上的那两个女孩到底该有多难能可贵,真的好难想象。

  两人看着优菈落寞的身影,又见她少有地愤愤然锤了那斑驳白墙一拳扩开了满巷冰雾,那分明是在数落着记仇的脸庞分明就带着浓烈的不甘。

  ……

  蒙德南部,龙脊雪山。

  布利啾冻得浑身哆嗦,捂着一身蓬松羽毛缓缓飘进了某处山洞里。

  它说什么也是一个深渊水法师啊,在这雪花大得都要比当年小祸斗脑阔还大的破山旮旯里不是遭罪能是什么,鬼的东风之龙能够躲在这地方冷静那猪脑吗?

  “本大爷不干了啦!!我在那望风山地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种植区域,还没来得及撒种子就给撵到这儿来找什么杜林心脏,咕咕咕……”

  它攥紧了手里的法杖,深深地吸溜着鼻涕左右张望。

  明摆着外边骤降的大雪是要下上好几天了,它身上那小祸斗送它的布包里也只剩下了三条烤鱼干,只怕节衣缩食到能够出去的时候它也都成皮包骨了。

  想到这,布利啾就啪嗒坐在了地上长叹了口气。

  随即靠着墙壁撒手一摆爱咋咋地了,连身上蓬松的毛茸茸都耷拉了下来。

  它现在连深渊老家都不能回,天知道流放劳改期还没结束自家公主殿下就又给它支了个什么倒霉任务,它真的好想念揉着祸斗的小脑袋瓜的感觉。

  “这点困境难不到本大爷的啦~!至少这破地方也没有那些黄不拉几的千岩军嘛,相比于教团里只能种地的那些同族,我可是了不得的大王牌~!”

  布利啾揣出个用羽毛织成的祸斗小布偶,十分珍惜地摩挲着。

  “想要抱就抱吧,不过只破例这一次知道了嘛?我可是很爱干净的!!”

  随即一把将其哼唧哼唧揣怀里,一边取暖一边嫌弃开口。

  只是不经意间嗅着嗅着,它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烧焦味道。

  随即低头一看,那从自己身上飘落到洞穴深处的羽毛居然在半空就忽然兀自燃烧了起来,落到地上的时候就变成了一把飞灰。

  亦是在这时候它才忽然发现,自它进来这个洞窟的时候这里边的温度就变得越来越高,那洞穴深处似乎有着什么正在跳动的事物在流露红芒。

  “我就知道这破事准得需要深渊水法师出马~!我滴任务完成啦咦嘻嘻嘻!!!”

  布利啾一下爬起身来,叉着腰发出了嚣张奸细的笑声。

  只是低头一看时只见手里头的祸斗小布偶好像冒出了小火苗,它顿时感到心里咯噔了一声,在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之余发出了难以名状的不明鸟类尖叫。

  “不要把火往我家小祸斗身上凑啊,铁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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