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答应_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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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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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赋深和阿飞并排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双手规矩地搭在膝头,一齐耷拉着脑袋,像两个犯了错的小学生,表情要多乖有多乖。

  汪澜单手叉腰,玉葱般的食指狠狠戳在他们脑门上,眉心皱出一道深深的褶子:“反了你们了,出这么大的事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老娘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

  阿飞偷偷瞄了楚赋深一眼,正要开口把责任揽下来,却被对方抢先了:“抱歉啊澜姐,时间太晚了,我想着地震也不大,就没让阿飞打扰你。”

  阿飞赶紧接话:“是啊是啊,我本来想一早就给你打电话报平安的,可手机没电了。”

  “少跟我这儿装可怜!”汪澜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嗓子,中气十足,完全不像连夜从外地飞过来的样子,“我才几天没和你们联系啊,一个两个都翻了天是不是?以为我管不着你们了是不是?”

  楚赋深很无辜地看着她,眼神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倦意:“我哪敢啊……”

  汪澜明知道这小子在装,心还是软了下来,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一些:“这么大人了还不让人省心,不想想我也要想想你爸啊,我刚下飞机老爷子的电话就来了,你说说,万一真出了点什么事我怎么跟他交待?”

  楚赋深想起独居在南方小城的父亲,喉结滚了滚,脸上浮起愧疚之色,垂着眼睛低低说了一句“抱歉”。

  汪澜翻了个白眼,从手提包里翻出手机递给他:“给老人家打个电话吧,打完马上睡觉去,这里没你的事了。”

  楚赋深愣了愣,刚想说“不用啊我手机有电只是静音了”,被阿飞偷偷一撞才反应过来,硬着头皮接过汪澜的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进了卧室。

  送走了嘴上没门的战友,阿飞一口气还没完全松下去,头皮突然条件反射地发紧,随即满眼忐忑地看着汪澜:“澜姐,那个啥,我也累了一晚上了,要不……”

  汪澜果然没那么容易鸣金收兵,立刻调转枪头冲着他来了:“说说吧,鬼鬼祟祟瞒了我什么事?”

  阿飞背脊一阵发凉,堆出一脸憨厚老实的笑容:“这话说的,我们有事还能瞒得了你?就算深哥不说,我肯定第一时间就向组织汇报了啊,毕竟要恰饭的嘛。”

  汪澜抱着胳膊冷眼瞧着他,目光明亮犀利:“早上干什么去了?”

  “吃早餐啊。”阿飞早已准备好说辞,瞥见一旁正襟危坐看白戏的沈万钧,想也不想就把他拖下水,“餐厅的早餐还挺不错,大家都爱往那儿去,是吧沈导?”

  汪澜扭头看向沈万钧,像是才发现屋里还有这么个人在,略略惊讶了一下,而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这两个傻小子怎么进组以后就开始放飞自我了,原来是沈导调教有方啊。”

  沈万钧冷冷瞪了阿飞一眼,翘起二郎腿没好气地说:“耍威风耍够了没有?耍够了麻溜给我走,别在这扰乱军心。”

  汪澜柳眉一挑,精神大振:“我关心自家孩子碍着你沈大导演什么事了?看不惯你可以滚啊。”

  阿飞瞬间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巍巍颤颤拉了汪澜一把:“算了算了,消消气……”

  谁知这一拉就拉出问题了,沈万钧当即黑了脸,“嚯”地站起来,用力把汪澜扯到自己面前:“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这里刚刚被地震波及过,说不定还有余震,你不是陪那个什么鬼新人在祈南拍戏吗?赶紧滚回去!”

  连阿飞都能听出来这话里含着醋意和实在的关心,可汪澜一点也没细想,怒气值噌噌飙高,照着沈万钧发量稀少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沈秃子你活腻了是不是?敢这么跟我说话,老娘爱在哪就在哪,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命令我?你算我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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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万钧被打懵了,重重喘过两口气,脸上的肌肉微颤,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碎了吐出来的:“汪澜,我忍你很久了。”

  不顾他的挽留离他而去;不接受他的道歉和忏悔;只有生日那天才把他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执意签下一个跟他年轻时那么相似的导演系学生;天天把那人带在身边招摇过市……一桩桩一件件,他想起来心里就火烧火燎。

  汪澜呆愣片刻,眼里迅速涌起一层薄泪,秀美的面孔一阵红一阵白,操起提包就往沈万钧身上招呼:“你他妈还敢吼我?到底是你忍我还是我忍你你自己没点数吗?”

  沈万钧绷紧面皮死死盯着她,不躲也不说话,阿飞吓得额头都冒汗了,心知这个场面不是自己能控制的,立马冲到卧室搬救兵。

  楚赋深正跟父亲提起明蔷的事,听见外头的争吵声,朝阿飞做了个关门的动作,然后继续对着手机柔声说:“可以的话,我想尽快带她去见见您……嗯,是个很好的姑娘……”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忍不住微微笑起来,“嗯,她很理解我的工作,也很照顾我,算起来还是我高攀了……”

  外头闹得不可开交,这位哥还在这气定神闲地吹嘘女朋友,阿飞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耐着性子等啊等,电话一挂就把人往外拉:“快快快,要不沈导该进医……”

  焦急的话音骤然截止,两位救火队员目瞪口呆地看着沙发上那对纠缠翻滚的男女,尴尬而默契地把目光移开了。

  沈万钧红着眼睛压在汪澜身上,大手牢牢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毫不温柔地啃咬她的嘴唇,怒意高涨的同时,似乎尝到了埋藏于记忆深处的一缕甜。

  汪澜死命挣扎,一个不妨就让他撬开了牙关,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口咬住那截灵活的舌头,两个人宛如两头不见血不罢休的猛兽,眼睛里除了彼此再容不下任何人。

  楚赋深无奈又欣慰地笑笑,推着目瞪口呆的阿飞回房洗漱,十分钟后迅速撤出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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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休息时间就这么泡汤了,阿飞又困又饿又震惊,脸红得都要烧起来了,呆滞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要不去吃个早餐吧?”

  楚赋深想了想,径直往电梯那边走,脚步异常轻盈,头也不回地说:“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

  空气里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阿飞满脸郁卒地挠挠头,搭了另一部电梯上到顶楼餐厅,惊讶地发现昨晚那个马尾姑娘也在,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

  与此同时,楚赋深独自穿过二十七楼长长的走廊,坚定地敲响了尽头的那扇实木门。

  明蔷刚刚结束跟明杨的通话,正龇牙咧嘴地在客厅收拾吃剩的外卖,听见动静的第一反应就是刘烨或者沈万钧过来慰问了,眉头皱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挪过去开门。

  楚赋深如愿地看着她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嘴,敲门的手顿了一下,轻轻往前伸,为她抹去了嘴角的一点油花:“Hi,我又来了。”

  明蔷脸上一红,局促地干咳一声,眼睛直直盯着脚下的地砖:“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

  “有个问题没弄明白,我睡不着。”楚赋深笑着向前迈步,十分自然地搂着她进屋,反手把门关上了。

  明蔷“咕咚”咽下一口唾沫,被他像摆弄洋娃娃一样安置在沙发上,手指抽筋似的发颤,目光躲闪,有种罪犯接受最终审判的恐惧。

  楚赋深没有坐到她身边,也没有选择斜对面的小沙发,而是弯腰把茶几挪开,直接坐在了她面前的地板上。

  明蔷避无可避,连忙伸手去够他的胳膊:“你……你别,你先起来。”

  楚赋深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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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指迎上去,用一种类似祈祷的姿势包握住她的手,秋水般的眸子里泛起深深浅浅温柔的涟漪:“明蔷,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记恨了我那么久。”

  罪恶感一点一点蚕食着心脏,明蔷全身僵硬,觉得那种绵绵不绝的痛楚好像和昨晚的伤口连在了一起,无声地潜伏在每一个毛孔里,顷刻间就会将她啃食殆尽。

  “是我搞错了……”沉默了许久,她万念俱灰地开口了,眼泪应声而落。

  楚赋深面露不解,身体猛地前倾,膝盖抵着她的膝盖,祈祷的双手微抬,用手背接住那些晶莹的泪滴:“你慢慢说,不要哭,我不想看见你哭。”

  明蔷急促而贪婪地吸气,身体在巨大的压力下抖得如同筛糠,终于断断续续将自己犯下的罪和盘托出:“你三年前扔掉的那份礼物……当时我就在车里,我看见了。”她双目紧闭,不敢窥探楚赋深此刻的表情,“我以为那是我送的,我以为你把我送的东西扔掉了……对不起,对不起阿深,是我搞错了……”

  结束了。

  她迟来的坦白,还有他那份延续多年从未间断的爱,都要结束在这里了。

  楚赋深怔怔地蹲在地上,仰头凝视着那张被绝望覆盖的脸,感觉自己就像一颗灌满了水的气球,躺在角落无人问津,如今被针尖一扎,虽然有点疼,虽然破了一个洞,但沉甸甸水总算一点点淌出去了,余下的只有梦寐以求的松弛。

  满室的寂静中,他长舒一口气,拢着明蔷的手单膝跪地,幽幽地说:“可惜我现在舍不得走,不然就能上楼把钱包拿给你看了。”

  明蔷倏然睁眼,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那样子实在不是一般的呆。

  楚赋深忍着笑意凑过去,两个手肘分别撑在她身侧,鼻尖对着她哭得通红的鼻尖,与她四目相对:“浅蓝色绣如意纹的护身符,你送的,我一直放在钱包里。”

  明蔷吓傻了,嘴唇抖了抖,也不知道是太激动还是太紧张,竟然挤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我想过了,我还是很喜欢你。”

  楚赋深眼眶微红,殷殷地把她看着,嘴唇若即若离地擦过她微翘的唇锋,灼热的呼吸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薄荷甜味。

  “阿飞曾经劝过我,他说粉丝和艺人之间的关系像极了爱情,但谁也不会真的把它当做|爱情,可是明蔷,我很清楚,我对你的感情就是爱情本身。”

  失去你以后,不断有新鲜的面孔出现在我身边,用满满的爱包围着我,予我赞赏,赠我荣光,然而,一想到那些人之中没有你,我的每一次欢喜和感动都会大打折扣。

  我并不孤独,可我仍然需要你,即使被千万人拥戴,我也只挂念着中途离场的你。

  审判进入尾声,明蔷如蒙大赦,却又如遭雷击,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还是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直到嘴唇被浅浅地吮了一下,她才惊厥地打了个抖,直着脖子往后躲,迟疑地望着始作俑者:“你……不怪我吗?”

  楚赋深没说话,只是默默站起身,一手撑住沙发靠背,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用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再次吻下去。

  ——————————

  名副其实的法式热吻,嘴唇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牙齿磕着牙齿,舌尖挑动舌尖,那么热情,那么虔诚,仿佛某种交换灵魂的仪式,仪式结束,他们就是终生相依的伴侣。

  明蔷脑子里一片空白,任由楚赋深的舌头在嘴里肆意舔舐,搅弄出细碎暧昧的水声,脸颊泛出艳丽的红晕,似一朵含苞的蔷薇,在他的掌中无忧无虑地盛放。

  一吻毕,楚赋深抵着她的额头徐徐地喘,片刻后又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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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向她眉间的小痣,嘴唇贴着那一小块皮肤蹭个不停,模模糊糊地唤她:“明蔷,明蔷……”

  明蔷无力地瘫在沙发上,痴痴盯着他颤动的喉结,漂亮的眼睛水润润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在。”

  楚赋深顿了顿,俯身把她抱住,半张脸埋在她柔顺的长发里,静默了一瞬,语气里有些不易察觉的慌乱:“你在吗?”

  你真的在吗?不会不告而别,不会和我形同陌路,不会再让我久住孤海吗?

  你会一直在吗?

  明蔷鼻腔一酸,两手紧紧环住他,偏过头,在他颈侧落下一个颤抖的吻,瓮声瓮气地答:“嗯,我在的。”

  楚赋深慢慢直起腰,盯着她澄净如初的眼眸,像是找回了遗失在旧梦里的半副魂魄,一字一句恳切地说:“你答应我。”

  明蔷泪凝于睫,在逐渐模糊的视线里仔细端详他的脸,这是她深爱的人,是她背弃过践踏过的初心,亦是时光都无法改变分毫的执念。

  “我答应你,阿深……”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结局。

  那些仓促间的眼神交汇,那些日益频繁的期待与心动,将伸未伸的手,将说未说的话,如同漫天璀璨的星辰,在乌云散去之后,终于映入夜幕下静待良久的温柔海洋。

  楚赋深眼里刹那间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欣喜与满足,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从明蔷的眉心描摹到鼻尖,再到那张厮磨到红肿的唇,情不自禁地又把她吻住。

  明蔷张开嘴,热烈又笨拙地回应了一阵,舌尖被他吸得发疼,偶尔溢出一两声不适的轻哼,很快就被搅散了。

  就在可怜的舌头快抽筋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噔噔噔”的脚步声,沈万钧粗暴的呼喝透过门板传进来:“明蔷,开门!”

  明蔷心头大惊,莫名有种未成年人做坏事被家长抓包的感觉,下意识推了推楚赋深,推不开,只能含住他的舌尖轻轻咬了一口。

  楚赋深眉头一皱,乖乖把舌头退出去,转而意乱情迷地舔她的嘴角,像只没吃饱的小动物,黏人得很。

  明蔷从来不知道他这么能撒娇,躲闪着举起手去挡,哭笑不得地低声说:“你等等,阿深,等一下……喂,老沈来了!”

  楚赋深顺势在她手心啄了一下,这才如梦初醒地眨眨眼:“啊?”

  明蔷匆匆抹干净嘴,像个拔X无情的渣男,把他往沙发上一推,心虚地捋了捋头发,立马趿拉着拖鞋去开门了。

  “怎么这么慢!”沈万钧一脸晦气地站在门外,下嘴唇破了个口子,腮帮子上挂着两道鲜明的血痕,好像是被指甲挠的。

  明蔷愣了一下,侧身让他进来,好奇地凑近了看那些伤:“怎么搞的?跟人打架了?”

  沈万钧刚要说话,冷不丁看见屋里的楚赋深,赶紧扭头去瞪明蔷。

  脸泛桃花,眼神鬼祟,嘴巴肿得跟香肠一样,一看就没干好事。

  他才在汪澜那儿受了气,现下对楚赋深也看不顺眼了,还没等人家打招呼就冷着脸下逐客令:“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开工之前别让我看见你。”

  楚赋深抿了抿滚烫的嘴唇,偷偷瞄了眼明蔷,见她正给自己使眼色,于是见好就收,很干脆地起身往外走。

  走到门外,明蔷突然把他叫住,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情到深处的时候,明明有一万句甜言蜜语可以说,但她只选了这句对自己来说分量最重的“谢谢”。

  谢谢你原谅我,谢谢你愿意让我拥有你,谢谢你找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还是没有把我放弃。

  楚赋深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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