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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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9，阿飞扔下背包，在卧室里急躁地走来走去，心里跟猫挠似的，最后实在按耐不住，悄悄拉开门，探出半个脑袋往外看。
“……我是认真的。”楚赋深独自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背影修长而寂寥，头微微低着，正在跟汪澜打电话，“除了她谁都不行。”
汪澜显然气得不轻，隔老远都能听见她模糊又尖锐的咆哮：“……被教坏了……真要谈我绝对不拦你……玩得起吗……”
楚赋深一点也没受影响，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澜姐，她没有在玩，我也没有，就算暂时不公开，我以后还是要跟她结婚的。”
阿飞大吃一惊，立马蹑手蹑脚地走出去，竖起耳朵细听，正好听见汪澜暴怒的骂声：“楚赋深！你他妈昏了头了吧！你们才认识多久啊？那女的到底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楚赋深察觉到阿飞的靠近，扭头冲他摆了摆手，对着手机锵声说：“我刚出道就认识她了，那时候就喝了她的迷魂汤，早没救了。”
阿飞从来没听过他用这种口气跟汪澜说话，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只听汪澜在那头惊讶地质问：“你们早就认识了？”
“是。”楚赋深答得很快，把中途的误会与纠葛全部隐去，只做最简单有力的陈述，“她是我的初恋，这么多年，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非她不可。”
汪澜被堵得死死的，好半天才放低音量，疲惫而冷静地说：“我知道了……那你的意思……是要公开吗？”
楚赋深苦笑了一下：“我是很想公开……”说着，笔直的肩线微微塌下去，颇有些无奈的样子，“可她不愿意，怕连累我。”
“你怎么知道她是怕连累你？”汪澜对明蔷的印象并不好，语气很淡漠，“说不定是怕你连累她呢？”
楚赋深转身走向沙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眉目温柔，语调却惆怅：“因为我了解她，她把我的名声和得失看得比她自己的还要重要。”
汪澜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妥协了：“OK，媒体那边我先糊弄一阵子，你好好拍戏，这段时间不要跟她走太近了。”
楚赋深无力地“嗯”了一声，下午明蔷已经跟他商量过了，从今晚开始他就得住回二十九楼，直到电影杀青。
想到接下来的一个月都不能在爱人身边醒来，他懊恼地蹙着眉，又听汪澜絮絮叨叨叮嘱了许多注意事项，快十一点了才结束通话。
阿飞一直在沙发上旁听，见楚赋深的脸色不太好，关切地说：“早点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楚赋深没说话，满眼倦怠地坐到他身边，先打开微信看了看，发现几个仅有的圈内好友都被炸出来了——
叶天遥：太不够意思了吧，说好的一起为演艺事业奋斗终生呢？你怎么偷偷脱单了？妈的我好酸啊，我也想要甜甜的恋爱……
高畅：？？？真谈恋爱了？确定不是假消息吗？被下套了还是怎么的？澜姐怎么说？
段晨：我日！楚老师你牛逼啊你，老子马上杀青了，回去再审你，洗干净脖子等着！
易导：恭喜阿深！好好拍戏，好好恋爱，那个……上次说把小姨子介绍给你那事就当没发生过，有时间带弟妹来家里坐坐。
赵导：女朋友是明蔷编剧吧？之前在刘烨的局上见过几次，挺好一姑娘，对人家好点，顺便帮哥哥搭个线呗，我早想请她写本子了……
宋制片：阿深，要帮忙吗？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律师，名誉权一告一个准，有需要就吱一声。
楚赋深心中稍安，一一回复了消息，然后犹豫着点开微博，“楚赋深恋情”的话题还挂在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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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紧随其后的是“楚赋深口罩女”。
点进去一看，热度最高的几条微博文案都大同小异：#楚赋深恋情#曝光？16日，有媒体爆出楚赋深与一神秘女子深夜觅食散步的视频，当晚，楚赋深戴着棒球帽口罩遮挡严实，该女子也是口罩遮面，十分谨慎。二人同逛夜市，不仅一路十指紧扣，还在大街上旁若无人地亲吻……
——————————
阿飞瞥一眼楚赋深的手机，好奇地凑过去看，看见了三张清晰的动图。
一张是在夜市，楚赋深牵着明蔷缓步而行，一张在回酒店的路上，楚赋深从背后抱住了明蔷，最后一张最糟糕：楚赋深的帽子掉了，口罩也摘了，在露全脸的情况下吻了明蔷的额头。
琥珀色的路灯光晕下，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个玉树临风嘴角含笑，一个长发飘飘睫毛扑闪，即使是偷拍，画面也异常养眼。
阿飞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心细赏这幅引起轩然大波的“郎情妾意图”，忍不住小声抱怨：“你们也太不小心了……”
楚赋深依旧一言不发，看完动图就垂着眼默默浏览评论——
“陪跑影帝还真是闲不住哦，电影还没杀青呢，这是第几次上热搜了？怕不是包年用户？”
“刚抢到别人的角色就飘成这样，说好的敬业呢？说好的中暑了也不耽误拍摄呢？大晚上不好好看剧本，陪女朋友出来压马路，好敬业一男的。〔微笑〕”
“不是，我寻思他都快30了，谈个恋爱不过分吧？”
“有些人就真的很好笑，沈万钧都说他只用最好的演员了，楚赋深敬不敬业你还有导演清楚？”
“我真不明白逛夜市跟敬业有什么关系，大晚上的，人家饿了出来买个宵夜也不行？吃你家大米了吗？〔疑问〕”
“齐楚女孩哭晕在厕所，《暗算》探班视频入的坑，才一个星期就吃到玻璃渣，我视频都没剪完呢！”
“理智吃瓜，勿cue齐朗哦，我们小胖只想做个单纯的谐星，还是让他独自沙雕吧。〔可爱〕”
“又来了又来了，怎么哪里都有ql粉……ky成瘾了是不是？上赶着找什么存在感呢？路人真的拜思瑞了。”
“黄泉路人给老子爬！你家“影帝”做了什么恶心人的事你们心里没点逼数？自己房子都塌了还想着踩别人，小心以后孽力回障！”
“我就知道有cfs的地方一定有ql，抢嫂子真的不能忍啊哈哈哈，话说，你们真的不觉得这女的有点眼熟吗？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楼上快住脑！不可能是m老师，绝对不可能！不是我黑楚，可这俩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次元的，再拉郎也要有个限度吧……”
“明朗女孩作证，小胖以前发微博说过，明老师从来不吃宵夜的，哈哈哈，晚上巴巴地给她叫外卖还被骂了。”
“我赌十包辣条，绝对是明姐，我的直觉告诉我，深明大义szd！（没有说明朗假的意思，明姐事业粉+杂食党，吃乱炖，狠起来连神明和夜明珠都吃）。”
“话说，这女的有点东西诶，逛个夜市而已，又是Valentino的T恤又是mother的裤子，再加上那双鞋，你们品品，仔细品品～〔doge〕”
“用不着细品了！我好恨！楚某人这种姿色都能傍上富婆，还敢带富婆吃路边摊！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狗见狗互舔呗，这女的八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无脑暴发户配穷酸心机*，绝配！让我们祝福这对新人！”
“只有我注意到他们手里的鸡排和烤冷面吗？原来明星也会吃这些东西啊！天仙哥哥突然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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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萌点，爱了爱了。”
“〔爱心〕是非在心，毁誉由人，得失不论，坐等回应，如果是真的，深海无条件支持。期待《暗算》〔爱心〕”
“卧槽……亲额头那张好鸡儿甜啊！还有那个后背杀，楚老师太会了吧！我疯狂心动！”
“讲真，这女的到底是谁啊？遮这么严实应该是圈内的吧，没记错的话楚赋深好像第一次被拍到这种实锤图诶，我真的好好奇啊！”
“看身高应该是姜婉，他俩最近不是演夫妻吗？姜婉还是楚赋深的粉丝，合作出感情了也很正常。”
“吃瓜就吃瓜，别带姜婉好吗？婉妹忙着独自美丽冲事业呢。〔再见〕”
“妈耶！女生身材好好啊，深哥进组以后那身板已经挺单薄的了，跟她比起来简直是个肌肉猛男，我我我也想搂她的小蛮腰！”
“不露脸一律按零分处理〔doge〕不过身材真的挺好的，可惜眼睛有点瞎，居然看上楚某人了，图啥啊？”
“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图他会装可怜博同情，全世界他最惨，图他落井下石插刀前辈，两次入围金鹿还颗粒无收。〔微笑〕”
“一个个这么大惊小怪的干嘛啊？某人私生活一直很乱啊，只是藏得好没被爆出来而已，这次估计是女方故意设计，哈哈，活了个该。”
“就是py想转正，先放个烟雾弹试试水（参考之前宋清辉的事），我朋友是星悦的员工，听说某人都气疯了，一上热搜就跟这女的断了。”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骨灰级学人精，三番两次跟sqh撞角色抢角色就算了，连绯闻也要学，某人莫不是石乐志？”
……
——————————
手机屏幕的白光刺得眼眶发疼，楚赋深用力闭一闭眼睛，用僵硬汗湿的拇指按下home键，扭头看着阿飞：“上次导演给的烟还有吗？”
阿飞愣了一下，乖乖到房里取了一盒包装精致的香烟出来，一边在茶几底下摸打火机一边说：“帮你留了一盒，其余的都还给沈导了。”
烟是苏烟铂晶版，典雅的淡金色铝制烟盒触手生凉，楚赋深打开盒盖，拉了拉侧边的提烟带，取出一支夹在手里，轻声说：“你去睡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阿飞知道他现在心情很差，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把闲置了一段时间的打火机重新塞给他：“那你悠着点啊，千万别上瘾了，明姐知道会不高兴的。”
楚赋深含着玫瑰色的过滤嘴，给了他一个饱含宽慰的笑容，看着小孩进了房间才低头点烟，将烟尾烧得通红。
这款烟烟气厚重，香气也浓，初尝会觉得有些辣嗓子，他徐徐呼出一团云朵般的白雾，喉头刺痛，心里的某个地方也在一抽一抽地疼着。
晚上收工以后，明蔷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停车场等他，九点多才给他发微信，说他的东西快收拾好了，让阿飞下去拿。
楚赋深没有通知阿飞，立刻换了件帽衫溜出门，遮遮掩掩地摸到了2730。
门一开，明蔷澡都没洗，还穿着白天的衣服，见了他也不意外，很用力很用力地亲了他一口，然后拖着他到卧室继续收拾。
内裤、睡衣、便服、鞋子、平板、耳机、手机充电器，还有他们一起在网上挑的俯卧撑支架和哑铃，零零碎碎装了一箱子，像要搬家。
楚赋深心乱如麻，站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明蔷，看着她面露不舍，“啪”地合上那只行李箱，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对不起……”他哽咽着揩了把泪，难过得喘不过气，“真的对不起，明蔷……”
明蔷叹了口气，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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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双臂抱住他，轻轻捋着他颤抖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即将离巢的雏鸟：“没关系，熬过这一阵就好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你也不许偷偷替我委屈，明白吗？”
不知不觉间，香烟即将烧完，楚赋深吐出最后一口烟，愣愣地把烟头扔进酒店的玻璃烟缸里，眼睫低垂，眼神如夜色般深邃。
明蔷的话仿佛化作一把生锈的刀子，在他胸口反反复复地捅，让他痛，让他自责，甚至让他开始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足够强大的爱人。
同样的情况，如果主角是齐朗，是叶天遥，是任何其他的男演员，今天的局面都不会这么难看，明蔷也不至于这么谨小慎微，委曲求全。
就因为他是楚赋深，他的感情才不能见光，他的爱人才会变成群嘲对象，跟他一起被钉在耻辱柱上。
为什么呢？凭什么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莽撞的念头在楚赋深脑中一闪而过，似天光破层云，点亮了晦暗杂乱的思绪。
他倏然睁圆了眼睛，立刻抓起手机给汪澜打电话，那边很快接起来，汪澜有气无力地问：“怎么还没睡？”
“澜姐。”楚赋深紧紧攥着手机，努力调整着急切的呼吸，“我听说章凡导演的新戏要开始选角了。”
章凡和沈万钧一样，是国内中生代导演中的佼佼者，擅长拍摄犯罪悬疑类的剧情片，作品中充斥着独特的暴力美学，风格鲜明且自成一派。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导演的奖运还出奇的好，宋清辉的三座影帝奖杯都离不开他的扶持。
“章凡啊……”汪澜一听这个名字就明白楚赋深的意思了，迅速接过话题，“可他们港圈那边一向不喜欢用生面孔，总是宋清辉徐一帆那几个，这次十有**也要帮姓宋的撸个奖去去霉运，你……”
“我知道。”楚赋深少见地打断了她的话，目光坚定明亮，像某种亮出尖牙利爪的肉食动物，“跟那边接触一下，帮我安排试镜吧，如果要飞香港，沈导这边我来协调。”
到底是合作多年的搭档，听到他心意已决，汪澜也不再多说，只是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你考虑清楚了？”
楚赋深抿了抿唇，眼中骤然流露出几分“顾瞬式”的阴冷沉郁，只一瞬，又恢复了一贯的平和：“总这么束手束脚也不是办法，我差不多要受够了。”
因为，他现在不是孤身一人了，有了明蔷，他就等于同时拥有最坚硬的铠甲和最致命的弱点，再也不能隐忍，不能像以前那样苟且偷生。
无论前方的道路有多坎坷，战争有多惨烈，他都想要为明蔷，为他们的未来冒一冒险，去反客为主，去虎口夺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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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赋深察觉到阿飞的靠近，扭头冲他摆了摆手，对着手机锵声说：“我刚出道就认识她了，那时候就喝了她的迷魂汤，早没救了。”
阿飞从来没听过他用这种口气跟汪澜说话，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只听汪澜在那头惊讶地质问：“你们早就认识了？”
“是。”楚赋深答得很快，把中途的误会与纠葛全部隐去，只做最简单有力的陈述，“她是我的初恋，这么多年，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非她不可。”
汪澜被堵得死死的，好半天才放低音量，疲惫而冷静地说：“我知道了……那你的意思……是要公开吗？”
楚赋深苦笑了一下：“我是很想公开……”说着，笔直的肩线微微塌下去，颇有些无奈的样子，“可她不愿意，怕连累我。”
“你怎么知道她是怕连累你？”汪澜对明蔷的印象并不好，语气很淡漠，“说不定是怕你连累她呢？”
楚赋深转身走向沙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眉目温柔，语调却惆怅：“因为我了解她，她把我的名声和得失看得比她自己的还要重要。”
汪澜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妥协了：“OK，媒体那边我先糊弄一阵子，你好好拍戏，这段时间不要跟她走太近了。”
楚赋深无力地“嗯”了一声，下午明蔷已经跟他商量过了，从今晚开始他就得住回二十九楼，直到电影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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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赋深没说话，满眼倦怠地坐到他身边，先打开微信看了看，发现几个仅有的圈内好友都被炸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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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晨：我日！楚老师你牛逼啊你，老子马上杀青了，回去再审你，洗干净脖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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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这女的到底是谁啊？遮这么严实应该是圈内的吧，没记错的话楚赋深好像第一次被拍到这种实锤图诶，我真的好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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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赋深心乱如麻，站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明蔷，看着她面露不舍，“啪”地合上那只行李箱，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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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蔷的话仿佛化作一把生锈的刀子，在他胸口反反复复地捅，让他痛，让他自责，甚至让他开始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足够强大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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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他是楚赋深，他的感情才不能见光，他的爱人才会变成群嘲对象，跟他一起被钉在耻辱柱上。
为什么呢？凭什么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莽撞的念头在楚赋深脑中一闪而过，似天光破层云，点亮了晦暗杂乱的思绪。
他倏然睁圆了眼睛，立刻抓起手机给汪澜打电话，那边很快接起来，汪澜有气无力地问：“怎么还没睡？”
“澜姐。”楚赋深紧紧攥着手机，努力调整着急切的呼吸，“我听说章凡导演的新戏要开始选角了。”
章凡和沈万钧一样，是国内中生代导演中的佼佼者，擅长拍摄犯罪悬疑类的剧情片，作品中充斥着独特的暴力美学，风格鲜明且自成一派。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导演的奖运还出奇的好，宋清辉的三座影帝奖杯都离不开他的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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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楚赋深少见地打断了她的话，目光坚定明亮，像某种亮出尖牙利爪的肉食动物，“跟那边接触一下，帮我安排试镜吧，如果要飞香港，沈导这边我来协调。”
到底是合作多年的搭档，听到他心意已决，汪澜也不再多说，只是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你考虑清楚了？”
楚赋深抿了抿唇，眼中骤然流露出几分“顾瞬式”的阴冷沉郁，只一瞬，又恢复了一贯的平和：“总这么束手束脚也不是办法，我差不多要受够了。”
因为，他现在不是孤身一人了，有了明蔷，他就等于同时拥有最坚硬的铠甲和最致命的弱点，再也不能隐忍，不能像以前那样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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